“弄花。”
“嗯……弄花,你会弹琴么?”秦子庶来回划拉着琴弦。
“这,不会。”弄花不好意思地笑笑。
“好好好……”秦子庶舒一口气,按上琴弦,胡乱拨弄几下。“好琴,好琴。”
“咔嘣——”
清脆的响声划破傍晚的寂静,弄花竟一时没缓过神儿来。
“嘶——”秦子庶挑断琴弦的一瞬间,下意识地去拉住崩开的琴弦,过了半晌才发现手指已被断弦割破,豆大的血点滴落在琴身上。他将血迹随手用裙摆擦净,又舔了舔伤处。直到指尖不再那么麻痒,秦子庶才想起自己应该对这断弦有所表示。
“这弦……断了……”他局促地看着弄花。
“哎呀呀,哎呀呀!这是我跟姑娘那儿借来的焦尾琴!”弄花发着颤凑上去看那琴,欲哭无泪。想起自己早上去姑娘那儿借琴时,姑娘的丫鬟朱脂特意把他叫到角落里千叮咛万嘱咐,这琴不可有一点损伤;他当即拍着胸脯许下承诺,哪怕是一小块漆掉了,也任凭姑娘处置。
“那边是谁呀?”一个女声从二人背后不远处响起。
“啊!”弄花回头看,两个打着灯笼的姑娘正探头往这边张望。“不好,姑娘来了!快把琴盖上,别让她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