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惦记着那个婆娘呢?”葛良玉无奈道,“不记得肩膀上的血窟窿了?你小子啊,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
“谁惦记了!我承认,哥哥我是一时色迷心窍才失了手,不过也长了教训。以后不管什么天女下凡,都耽误不了我!”南宫奚昂首抱臂,好似有着雄心壮志。
葛良玉凑近了笑话他:“你这脸变得可真快,不愧是天下第一易容高手!”
“这都是氐土哥哥教的。哎,你看我学得像不像啊,他平时就这样——”南宫奚绷起脸正襟危坐道:“亢金,要想成大事,就千万不要碰‘情’这个字。”
“哈哈哈!”葛良玉笑得前仰后合,“像,像,十分的像!”
“时间不早,我要回宫了!”南宫奚腾地站起,佯装要走;忽地自己也憋不住笑,“是不是!哈哈哈……是不是这样!”
“是是是!哈哈哈……”
两人正说笑,忽然门外下人报到有客人求见。二人相视一眼,葛良玉让南宫奚等着,自己匆匆出了门。不一会儿,葛良玉引了一个人回来。那人进门看到南宫奚,愣了愣神,嘴角一颤。
“亢金?”那人犹豫着叫出南宫奚的阁号。
南宫奚看着跟自己一般模样的人进来吃了一惊,忙拉来椅子,请对方坐下。“啊……氐土哥哥……”
氐土一个劲上下打量易了容的南宫奚,看得他浑身不自在。“没想到你会在这儿,真是巧。”氐土掏出一个精致的小包裹抛给他,“好东西,拿去。”
“给我的?”南宫奚看着氐土点了头,才又惊又喜地打开包裹。里面是半透明的片状物,闻起来有较重的腥味。“什么东西?”
“上好的鱼胶,给你护骨用。”
“哎呀哥!你真是,太惦记我了,哥!”南宫奚蹦过来搂住氐土的脖子,氐土皱着眉将他推开。
“哎……行了。皇上命我去汇城颁旨,我才出得宫来,就长话短说了。皇上纳了新妃,越发不理朝政,连武林同盟这么大的事也得我操心。”氐土自顾自地倒了杯水,“上官家想攀柳成邦的关系,竟然找到了瑶玉。瑶玉给恒空用了延年丹,害得他半死不活的。这样也罢了,可瑶玉糊涂,竟然陷在那恒空身上了。唉,我早说什么来着,想成事,就千万不要碰‘情’这个字——”
“噗嗤……”南宫奚笑出声来,葛良玉也在一旁憋笑。
“笑什么?”
“没有,哥哥你继续说。”
“但我转念一想,这不是好事么。瑶玉拿住他,相当于拿住武林同盟。好巧不巧的,又让我撞上了他发病,有机会给他续了一命。”
“续命?你给他传功了?”南宫奚趁着氐土说话,去掉了自己的易容。
“成功与否,我不能确定。如果成了,我搭上他的线,没准能将上官家探得更深。刚好,这次去汇城,试试他的功夫。”
“不是啊哥,你可别伤着自己啊!”
“不必担心我,有箕水在,我怕什么。”
“皇上让你去汇城颁什么旨呢?”葛良玉问。
“一是对上官流逝世表哀悼;二是上官流没有子嗣,皇上仁慈,要将他的爵位承袭给上官云彤。”
“所以……诶,”南宫奚转转眼珠,“瑶玉怎么办?”
“走一步看一步,等我回来再说。时间不早了,我得早些回宫。”南宫奚和葛良玉又是一阵窃笑,不过未被发现。氐土起身抖展衣袍:“在我离开的这段时间,帮我保护好瑶玉。现在是敏感时期,不管是柳还是刑部,可能有点风吹草动都会伤到她。但愿恒空能给她带来慰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