卯落泉解下剑,交到剪月手里。剪月悄悄打开剑套,见里面包的是霜痕,吃了一惊。他把剑放回西北小院,便奔去南外院找恒空。
“二爷,看来四爷真的说中了!”剪月像发现了什么大秘密,“早上丁秀才拿的,竟然是大爷的霜痕剑!”
“他把自己的佩剑交给姑娘,是什么意思?”恒空不解。
“定情信物呗!”一旁的媚儿插话道,“男人不都喜欢给姑娘送剑啊,匕首啊的。”
“不是送,大爷刚又给拿回来了。哦对,大爷今儿去了铁器厂呢。”
“铁器厂?”恒空看看剪月,又看看媚儿。“莫不是,打鸳鸯剑去了?”
媚儿撇撇嘴,拿上鸡毛掸子走到剑托前,扫起隐光剑的灰。
“诶,剪月,”恒空叫他,“等休沐日,你跟我走一趟,把丁秀才约出来见见。”
“好嘞,二爷。”
剪月一走,媚儿捋着鸡毛掸子来到恒空身边。
“二爷这是要见谁家姑娘去?”
“丁记武馆的……同盟需要,找她谈点事。”
这个说辞媚儿自是不信。她丢下掸子坐到恒空腿上,双手环着他的脖子,娇声道:“二爷怎么休沐日还要办公事?都好久没陪我了……”
“陪,陪。这不是忙嘛……”恒空捏了捏她的脸颊,“你看,本来今年要办的武帮会,要拖到明年。动静大了,办起事来也更繁琐。等朝廷批下来,我还得去汇城待一段时间。”
“那你今天没忙着,今天陪我,好不好?”媚儿将玉足在他腿上蹭。
“嗯……休沐日吧,休沐日一定陪。”恒空靠在椅背里,一手搭着扶手,一手拿起桌上的书本。
“今天为什么不行?”媚儿嘟起嘴嗔道。
“唉呀……今天挺累的,让我歇歇吧,听话。”
“我又不是每天都来烦你……”媚儿气哼哼地起身,“上回休沐日就这么说,结果大清早爬起来练剑,然后一整天都没好气……”
恒空长呼一口气,自顾自地盯着书本看,不再理会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