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少说，多吃。”卯落泉示意赵彧收敛点。

“诶，丁秀才，你怎么跟我师兄认识的？”赵彧问。

“我们……”

“走镖啊，不是说过了。”卯落泉抢道。

“那，你一早就说你是卯大爷啦？没冒我的名？”

“那当然……是用你的名。不行么？”

“哈哈，”赵彧转向云儿，“今天见到本尊，丁秀才会不会失望了？这真的，没有那个假的武功高，也没那个假的俊秀。”

“武功啊……我还没见过三爷四爷的招式。听泉哥说，你们在练习合招？明年，要一起参加武帮会？”

“是啊！你来看吗？”赵彧兴奋地问。

“人家也要参加，说不定能跟你对垒呢。”卯落泉道。

“不敢不敢！”云儿忙摆手，“我不会武功啊……一点儿都不会……”

“啊？不会吧！”赵彧着实没想到，“会做剑，不会武功？”

“其实……不能算我一个人的功劳……学府里有各种武器的模子，先生也教过很多设计方法。虽然用多个缩齿扣连接铸造鞭剑是我的想法，但实现起来是少不了先生的指点和同窗的帮助。这里面……我的作用，也就起到了十分之一吧。”

“你这十分之一，是最关键的十分之一。没有十分之一，何来十全十美。来，敬你一杯。”卯落泉对云儿举杯，另外两个师弟见状也一同敬酒。

“那我就更是佩服了。五体投地，绝对的。”赵彧向她拱手，“丁秀才可能不懂一件趁手的武器对一个走镖的人来说有多重要。以后有需要我的地方尽管说，有求必应。”

“真的？”云儿身子往前一探，与赵彧更近了些，“那我现在就想……”

“说说说！”

“我想看看你的剑，嘿嘿。”

赵彧从房间门口的武器架上取下鞭剑，交到丁虚云手中。这柄剑与霜痕同长同宽，掂量着稍重些。剑鞘用黑蛇皮制成，光亮莹滑。拔开剑来看，剑刃上的鳞状纹路让人产生视错觉，抽剑的过程仿佛一条蛇蜿蜒出洞。因为是钢制，所以每一节扣都严丝合缝，整个剑身浑然一体。

“太漂亮了……”云儿忍不住赞叹。“它叫什么名字？”

“名字……没想好。要不，丁秀才给起个名？读书人，可比我们识的字多多了！”

“嗯……叫……”云儿想了想，“‘虬尾’，怎么样？”

“球？球尾？”赵彧不解。

“肯定是虬龙的虬啊。”卯落泉道，“虬尾，我觉得好。似鞭名，似剑名，又应三师弟霜花蛇的名号。”

“虬尾，好！”赵彧听懂了，连连点头。

云儿从剑尖处一节一节地打开缩齿扣。“就是……这个不太好打开哈。”

“哎哎……我来我来！”赵彧勾勾手，示意云儿把虬尾给他。他刚要比划，忽觉房间太狭窄，于是手腕一抖将剑尖展开的几节收回。“先吃饭吧，吃完了咱们找个空旷的地方，好好过几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