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关上，将外面的噪音隔开，姜林抽出椅子推到杨星面前：“坐。”

和杨星房间内井井有条的收纳整理不同，姜林的房间是空无一物的乞丐风，不过最近烧脑的事情多了些，她的桌上装模作样地摆了点养生茶。

姜林给自己倒了杯热水：“喝菊花茶吗？自己泡。”

“……今天你怎么突然提起来去万和的事情？”杨星倒是也没客气，在养生茶里面挑了个看起来贵的，“也不提前说一声。”

“早说晚说迟早要说。”姜林靠在书桌旁边，慢条斯理地吹开漂浮在水面的茶叶，“我们的时间，也许比你想象中的要少。”

杨星喝水的动作一顿，看向姜林的眼神瞬间凌厉起来：“时间不多，是什么意思？”

“你还记不记得前段时间第五云起和第五昊然死在反叛军手中，联邦准备对反叛军全面宣战？”姜林将杯子搁在桌面上，房间隔音效果很好，加上姜林早上才做了一次检测，没人能听到她们的谈话内容，“如果我告诉你，第五云起根本就没死呢？”

杨星震惊：“什么？！”

“第五家族放出消息，反叛军谋杀了两名最有资格跟第五恒昌争夺继承人位置的竞选者，这事儿闹得沸沸扬扬，第五云起很难不知道吧？”姜林抱臂看着杨星，“但是第五云起却没有回到第五家族，反而是留在了G37星系。”

杨星倒吸一口冷气：“你的意思是，第五家族想要以此为名头，撬动联邦资源去清理反叛军？？”

“清理反叛军倒是没什么，联邦和反叛军本来就是对立面，重要的是，为什么是现在？”姜林换了条支撑的腿，静静地看着杨星，“发出消息之后，第五军团就已经在F17星系进行了一系列打击反叛军的动作，看上去不像是一时兴起，反倒是像蓄谋已久借题发挥。”

“也许只是第五家族和反叛军之间积怨已深呢？”杨星在思维上还是偏向于联邦，“第五家族不见得知道第五云起还活着……等等，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G37有线人。”姜林坦白，她耸了耸肩，“第五云起现在的生活很不错，不像是被家族遗忘的样子。”

“之前我去找那个谁的时候，他曾经跟我说过一个东西，D-001号神经毒素。”姜林语气平缓，一点点给杨星展示自己的推理思路，“他说，D-001号神经毒素是定向摧毁SSS级单兵精神力的药品，我们之前接触到的D-137神经毒素，是定向摧毁SSS级指挥的药品……”

“还有上次的变异蛙，联合威尔斯星突然狂化的变异体……有人在秘密开启基因研究，意图摧毁SSS级精神力，甚至还有研究如何改造变异体。”

“权雅那里知道的事情不少，我们必须尽快将人拉入自己的阵营之中。”姜林直接展示自己的结论，她面无表情地看着杨星，“一旦这种药能够稳定生产，后果将不堪设想。”

简直就是定向的生化武器。

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两军对垒若是直接摧毁了对方总指挥的精神力，结果也就可想而知。

所有的一切似乎隐隐之间有关联，但这些线索又似乎隐藏在迷雾之中，让人看不清楚。

“康尧不想说父母的事情，我也不想逼问他。”姜林想起诸葛放说的那句“联邦将有大风波”，抿唇看向杨星，“但是，一个人如果没有经过风雨的考验，仅凭几本书，几个人的片面之词就确定自己的信仰，这样的信仰便是水中月镜中花……”

“稍微有些波澜，就会改弦更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