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八点，所有人在黎明军校大门口集合，准备前往这次交流赛的比赛场地。

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宋云起作为热心的观赛群众，被姜林托付给了陶冉，只需要支付三张黎明食堂的晚餐券。

——含双层牛肉汉堡版本。

“你们出去比赛就这个条件？”光舰上，宋云起被迫将自己蜷缩在角落里面的单人座椅里，皱眉打量着周围的设施，“就算没有单人间，怎么也该配个智能调节舱和多功能……”

“没有，闭嘴。”陶冉啧了一声，她膝盖一偏就利落地把宋云起歪过来的膝盖顶了回去，“好好坐着，就你事多。”

宋云起捏紧拳头，知道这毕竟是黎明的地盘不敢太放肆，只能冷笑道：“你们都是SSS级单兵，理应享受最好的资源和待遇，被黎明这样苛待也觉得习以为常？？”

如果这是在第五，绝不可能让SSS级的单兵或者指挥在这样艰苦的条件下去战斗，黎明再怎么穷，也该把钱花在刀刃上才对。

“苛待？”坐在对面的张志凛皱眉看向宋云起，“别把你们第五的习气，带到黎明来。”

宋云起皱眉：“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

张志凛抱臂别开脸去，实在不想和宋云起有过多交流，他看向舷窗外的万千星辰，没再说话。

见对方一副不想交流的模样，宋云起觉得自己再说点什么也是无趣，他闭上眼睛睡不着，再次感慨果然黎明也就一个姜林还算是能入得了眼。

虽然说话难听动作粗鲁，但至少句句有回应。

姜林：那是我人好，谢谢。

光舰很快抵达比赛场地外，与之前参加比赛时热情轻松的氛围不同，这次所有人都是一副严阵以待的表情，他们降落的地方正好处于极夜区，但光舰的灯光却将黑夜照得宛若白昼，冷硬坚固的沙石地上，是密密麻麻反射着寒光的机甲和军械。

周围明明寂静无声，但又像是隐隐有急促的战鼓响起。

隔着很远的距离，宋云起看到了被人簇拥着的第五恒昌，他下意识往对方的方向走了两步，却被旁边的陶冉一把拽住了胳膊。

第五恒昌的状态似乎比之前差了很多，虽然穿着发型依旧是精致得无可挑剔，但神态表情却隐约透露出疲惫和倦怠，眼神也不似之前那般倨傲又狂妄。

——像是璀璨的明珠突然蒙上了层雾气。

陶冉不动声色地加重了钳制对方手臂的力度：“你如果不想死的话，在这里待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