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嬷嬷领命而去,迅速封锁了书院大门。
一时间,书院内外消息隔绝,人心惶惶的气氛更加浓烈。
顾念之看着病床上脸色苍白的学子们,心急如焚。
这不仅仅是几个学子的病痛,更像是有人故意在她整顿书院的关键时刻,给她来了个下马威。
她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必须冷静。
越是这种时候,越要保持清醒的头脑。
“张公子,你带着几个可靠的人,去把所有病倒的学子集中到一起,方便观察病情。”张公子一向支持顾念之的改革,闻言立刻应声而去,雷厉风行地执行命令。
顾念之则快步走向病床,仔细观察着学子们的症状。
他们面色苍白,嘴唇干裂,腹部隐隐作痛,不时发出痛苦的呻吟。
这究竟是什么病?
难道真的是食物中毒?
“哼,我看这就是你瞎折腾的后果!”孔夫子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阴阳怪气地说道,“好好的书院,被你弄得乌烟瘴气,现在又出了这种事,我看你如何收场!”
顾念之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孔夫子,现在不是说风凉话的时候。眼下最重要的是找出病因,而不是互相指责。”
“呵呵,找出病因?我看你就是罪魁祸首!”孔夫子依旧不依不饶,“你一来就搞什么改革,打破了书院几十年来的规矩,触怒了圣贤,这才降下灾祸!”
“荒谬!”顾念之怒斥,“孔夫子,你身为夫子,不思教书育人,反而在这里散播迷信思想,简直可笑!”
两人针锋相对,谁也不肯退让,书院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弥漫着紧张的气息。
周围的学子们窃窃私语,有的担心病情,有的害怕被牵连,还有的则幸灾乐祸地看热闹。
顾念之懒得再理会孔夫子,转身对一旁的宋学子说道:“宋学子,你帮我记录一下,每个病倒的学子都吃了什么,喝了什么,去了哪里……”
宋学子连忙点头,拿出纸笔开始记录。
顾念之则走到床边,轻轻拉起一个学子的手,准备为他诊脉。
“住手!”孔夫子突然大喝一声,“男女授受不亲,你一个女子,怎可随意触碰男子身体?”
顾念之猛地抬头,眼神凌厉地盯着孔夫子,“孔夫子,现在是救人要紧,你还要拘泥于这些繁文缛节吗?”
“我……”孔夫子被她看得有些心虚,却依旧嘴硬,“男女有别,这是自古以来的规矩,岂能随意更改?”
顾念之冷笑一声,“规矩?在人命面前,规矩算什么!” 说完,她不再理会孔夫子的阻拦,将手指搭在学子的手腕上,开始认真地诊脉。
指尖传来微弱的脉搏,却带着一丝异样……
顾念之眉头紧锁,这脉象……
“不对劲……” 她喃喃道。
顾念之纤细的手指搭在学子的脉搏上,神情专注,仿佛在聆听生命的低语。
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她身上。
这可不是什么言情剧里的“摸摸小手”,而是生死攸关的诊脉!
“脉象紊乱,沉细无力,却隐隐带着一丝燥热……”顾念之喃喃自语,眉头紧锁。
这症状,不像普通的风寒,也不像食物中毒。
她又检查了其他几个病倒的学子,症状几乎一模一样。
“有点意思,”她嘴角微微勾起,”
顾念之的举动,让周围的学子们对她刮目相看。
之前他们还对这个空降的“整顿官”心存疑虑,现在却不自觉地对她产生了一种钦佩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