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明治已经冷了，面包变得粗糙，夹在里面的菜叶子也蔫哒哒的，培根上更是泛着令人恶心的油光。

然而降谷零还是咬了下去，一股呛人的味道直冲他的太阳穴，霎时间他的表情变得扭曲。

“歌海娜！”

降谷零迅速冲到垃圾桶旁边将口中的食物吐出去。

那个味道太可怕了！

芥末味，以及甜的发苦、咸的要命的味道在他嘴里划开。

他伸手拿起桌子上的咖啡喝了一口，然后噗的一声，咖啡被他喷了出去。

“怎么了，透君！”歌海娜跑过来紧张的看着降谷零。

“你都往里面放了什么东西！？”怎么会有人把食物做出这么可怕的味道？

一时间酸甜苦辣的味道在他口腔里乱窜，眼泪也不受控制的往下流。

“我看网上说，不开心的时候吃的甜的就好了。”歌海娜走过来，用手抹去降谷零脸上的眼泪，然后伸出舌头舔了一口。

“咸的。”

“你！”他突然想起歌海娜对自己的觊觎，往后退了一步，脸不知是被呛的还是因为刚刚歌海娜的动作变得红彤彤的。

“你在做什么！”

“怎么了，透君？”歌海娜歪头，一副不明白的样子。

“不要对我做这种事情！”

“好吧，我知道了。”歌海娜退后一步，“我还以为丈夫都喜欢妻子这样温柔的对待他呢。”

“你在胡说什么！”降谷零皱眉不想继续和歌海娜纠缠这个问题，他连忙岔开话题，“这几天你去哪里了！”

听到这个问题歌海娜脸上露出一个奇异的笑容，“之前我让透君生气了，透君不想见到我，所以我去给你准备了一份礼物。”

“礼物？”没有理会歌海娜古怪的表情，降谷零将这个词在心里过了一遍，他总觉得歌海娜不会给他准备什么好东西。

“礼物就不用了。”

“不，你会喜欢的。”歌海娜露出神秘的笑容，然后慢慢消失在降谷零的视线中，她还要去观察她的‘礼物’恢复的怎么样。

等到歌海娜走后，降谷零的手机响起，雌雄莫辨的电子音从话筒里传来。

“波本，卧底苏格兰已经死亡，接下来你的任务只有一个观察歌海娜”

波本不知道朗姆为什么下达这样的任务，然而他却从朗姆的话中听到一丝不同寻常。

回想起第一次见到歌海娜，女人虽然热情，但还没有现在这么疯，等他再次见到歌海娜时，女人向他展示了自己的黑暗一面，那时她依然很正常。

然而当他再次听到女人的名字的时候，她却变成了一个令人闻风丧胆的杀人机器，降谷零不知道这期间发生了什么，本来他以为歌海娜终于暴露了本性，然而现在他却觉得歌海娜变成这样一定是朗姆做了什么。

“我知道了，我会继续观察的。”降谷零握紧了手机，阳光透过窗户洒进室内，为他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芒，然而他却像是被隔绝在阳光之外一样，金色的丝发垂下，遮住了他的眼睛。

这就是组织，连同伴都可以利用的组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