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野志保感觉那药好冷，冰的她的手发麻。

连带着她的身体忍不住颤动，牙关也发出轻微的碰撞声。

明明穿着厚实的防护服，可是她却感觉置身于冰天雪地当中，浑身僵硬无法动弹。

她无助的睁大绿色的眼睛，看着那个名为歌海娜的女人痛苦的颤抖。

“为什么，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情？”

刚从美利坚学成归来的宫野志保，还没见过太多的组织的黑暗面，她还没有学会让自己变得冷漠。

她只是凭借本能拒绝了一个实验，就被命令来‘观看’这种刑罚。

恍惚间，她看见一直站在她旁边的那个金发男人的手，伸向那个代表着电击的按键。

宫野志保错愕的抬头，她的身体不受控制的扑到了男人身边，牢牢抓住他的胳膊，“不行，你疯了吗？她会受不了的！”

少女的力气并不足以和身经百战的卧底相提并论，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男人按下那个按钮。

“恶魔，你们都是恶魔！”她惊恐的呢喃道。

可是下一秒她就扑倒在一旁，发出痛苦的干呕声，因为她想起来的，那个药剂正是她自己研究的。

降谷零对于少女雪莉的反抗无动于衷，他冷漠的看向歌海娜，他看见女人好看的绿眼睛露出空洞的神色。

毫无生机，令人心寒。

他站在仪器前面，灵魂仿佛已经离开躯体，全凭身体的本能在运动。

他的手毫无迟缓的操纵着那台给歌海娜带来痛苦的仪器。

一行蜿蜒的血迹从歌海娜的嘴角流下，苍白的皮肤把那颜色映衬的如此刺眼。

朗姆似乎很满意他看到的一切，一直联通的耳麦被暂时关掉了。

不过很快，那无情的电子音响起，“和她说话，波本，去安抚她。”

降谷零张了张口，发现自己的嗓子干涩的厉害，他的喉结滚动一下，发出了第一个音节。

“歌海娜。”

降谷零感觉自己的声音是如此的轻，轻到他怀疑对面的女人都听不见。

然而歌海娜无神的双眼开始对焦，她缓慢的眨了眨眼睛，回应似的张了张嘴。

降谷零能看出，她在叫自己的名字。

然而朗姆对此并不满意，他命令道：“说你喜欢她。”

“歌海娜，我现在稍微喜欢你一点了。”

降谷零听见自己用着亲昵的，带着玩笑意味的语气说出这句话。

这让旁边的宫野志保瞪大了眼睛。

不过比起小姑娘的难以置信，歌海娜却开心的笑了，她笑的如此畅快，似乎疼痛早已远离她一样。

“加大电击。”朗姆继续命令道。

降谷零如同机械一样执行着朗姆的命令。

每次朗姆让他加大电击以后，都会命令他安抚歌海娜。

在一旁的少女已经吓傻了，她不明白怎么会有如此残忍的人，能够一边折磨人，一边对被他折磨的人吐露爱语。

一想到自己与这样的人共处一室，一想到刚刚自己居然还傻乎乎的阻止他，宫野志保就感到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