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在那之前，你也说了。”

降谷零回想起昨天在诸伏那里的情形，但是当时他只是为了...为了...

对，他是为了稳住歌海娜才这样说的。

可是看着歌海娜虚弱的样子，这句话他怎么也说不出口。

“透~”歌海娜软软的叫着他的假名，这让降谷零心中的负罪感更深了。

最后他故作凶狠的瞪了歌海娜一眼，“就这一次！”

看见降谷零妥协，歌海娜在心中露出了计谋得逞的奸笑，她发现降谷零有点吃软不吃硬，看来这种‘苦肉计’可以多来几次。

降谷零将浴室的水放好，然后抱起虚弱是歌海娜，然而站在浴缸前面，他就犯起了难。

他总不能把穿着衣服的歌海娜丢进去吧？

可是让他做剩下的事情，他又有点无法下手，这时候他突然希望组织的女性成员立刻出现在他身边，哪怕是基安蒂也可以。

赤井真绪看出了降谷零的纠结，她怕在耽误下去降谷零就打电话叫人了，于是轻轻的碰了碰他，“帮我剪开吧。”

虽然这和脱衣服没什么区别，但降谷零还是松了一口气，他拿了一把剪刀过来，将歌海娜的外套剪开。

看着她身上的衣服越来越少，降谷零的动作也越来越慢。

最后他闭上眼睛，凭着感觉剪开了最后的衣服。

也许是失去视觉的原因，降谷零感觉他其他的感官被放大了，他能感觉到自己的手指划过细腻的皮肤，他能听见布料落地的声音，他能闻见歌海娜身上的气味。

心跳突然加快，那种在燃烧的感觉再次降临在降谷零的身上。

他慌乱的将歌海娜放在水里，然后逃一样离开了。

看着降谷零的背影，原本柔弱的、无力的女人突然动了，歌海娜捂着嘴，无声的笑了起来。

之前降谷零问她，值得吗？

她觉得，能看到如此囧迫的降谷零简直太值了！

很快降谷零调整好心情，回到了于市。

在听到他的脚步声的时候，歌海娜又恢复成了那副无力的样子。

她看见金发的男人抱着浴巾，低着头，目光躲闪。

然而红彤彤的耳朵却暴露了他现在的心情。

歌海娜什么也没有说，她知道要给降谷零一点空间，不能再刺激他了。

降谷零沉默的从水里捞起一缕金发，"闭上眼睛。"他说。

歌海娜听话的照做了，她感觉一双手笨拙而又温柔的替她清洗头发。

“我喜欢你。”赤井真绪突然说。

她感觉头上的手停顿一下。

赤井真绪继续说：“我会一直喜欢你，直到我的生命迎来终结。”

降谷零的喉头滚动了一下，他还没开口，赤井真绪又说：“即使你拒绝，我也依然会继续喜欢你，追求你。”

你必须属于我，她想。

这一次，降谷零没有说话，他无法在歌海娜受到这么严重的伤害后拒绝她，但是他也无法再继续用那种轻佻的、无所谓的姿态对待歌海娜了。

两人之间陷入了沉默，只留下哗哗的水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