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猜想到了父皇疑心重,所以在御前竟然实事求是的道出之所以这么做是为自己谋划后路。
合情合理的同时还把得罪她的人全部都告了一状。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皇帝看着毫不藏着掖着一心为自己谋划后路的沈星洛,直接道。
“在太后还是皇后时,她没少被先皇的母后敲打。所以这么多年来,太后对她的每个儿媳、孙媳都冷嘲热讽的敲打。”
“你不必往心里去。天子一言九鼎,你和霆儿的婚事是朕亲自下旨赐的婚,加上向来不近女色的霆儿也接纳了你,所以谁都剥夺不了你肃王妃的身份。你若能让太子的病情有所好转,朕也会重重有赏。”
岂料,皇帝话音刚落,沈星洛竟哭的更大声了。
“儿媳不敢欺瞒父皇。方才儿媳在给皇祖母敬茶时犟了两句嘴,儿媳知道错了,现在是又害怕又后悔。”
皇帝:“......?”
不是,你这出身是怎么敢的?
“罢了,朕方才已经说过谁都剥夺不了你肃王妃的身份。”
达到目的沈星洛表面上哭的更大声了。
“儿媳谢过父皇,父皇真是个好人呐,比儿媳的亲爹都好,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皇帝:“......”
贺云霆:“......”
她这一招硬刚太后之后又跑到御前直言不讳认错求庇护的金蝉脱壳的手段又秀的贺云霆头皮发麻。
他隐隐约约觉得即使今天自己不与她一同进宫敬茶,沈星洛自己也可以化解一切危机。自从那天她从自己口中得知皇室之中几个狠角色的性格脾气后,她就已经推演计划好了今日会发生的种种。
她扮猪吃老虎和金蝉脱壳的水平真是炉火纯青。
皇帝被她既没眼力界又心里没数的呜咽声哭的头更疼了,本就因偏头痛心烦气躁的皇帝大手一挥让他们退下了。
走出御书房好大一段距离,沈星洛忽然驻足并一个转身勾住贺云霆的脖子小声说道。
“王爷莫怕,我并非不分场合的随地大小癫。方才在我向父皇开口说那些话之前是先仔细观察了一番的。父皇的御桌上放着两瓶丹药,说明他很信道家方术,加之他下旨冲喜,是能判断出父皇是有些迷信的,所以我才在他面前引出心头血治病这事。”
耳边幽香的热气给贺云霆带来无限痒意。
“本王知道你绝不会无的放矢,根本不怕你会乱说话。即使你言行举止真的有不妥之处,本王也会给你兜底,所以你也无需如此小心谨慎。”
“龙腾帝国虽然是这片大陆上国土面积最大、综合国力最强的国家,但周边还有几个规模不大不小的番邦国,他们每隔上三年两年便会联手骚扰我国边境。”
“两年前狼烟四起,燕王毛遂自荐挂帅出征,结果不仅折兵损将,还弄丢了一座边关的城池,更是大败而归。”
“最后还是本王率军上战场将那些个番邦小国打的溃不成军,重新将燕王弄丢的城池夺了回来。”
“在带兵打仗、排兵布阵上无人能与本王相提并论。只要天下一天没有大一统,父皇就要倚仗本王一天。”
“虽然本王的母妃身份......”
“走吧,咱们先去东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