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手机短信,司锦年猛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盯着屏幕上裴书臣给他发的消息迅速回拨了过去。
与此同时,正在包厢里鬼哭狼嚎、扯着嗓子唱《死了都要爱》的狐朋狗友们,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
手忙脚乱地关掉音响,按下暂停键。
刚刚还喧闹无比的包厢,刹那间安静得落针可闻。
电话拨通的同时,司锦年迫不及待地将手机贴到耳边,语气中带着几分疑惑和隐忍。
“你是昨天晚上陪我喝酒那个?”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须臾,传来一个低沉,但又极具磁性的男声:“是我,司少爷,难为你还记得我,我还以为你酒醒了,就忘了我了呢!”
听到这个回答,司锦年顿时火冒三丈,破口大骂了起来。
“你他妈还有脸给我打电话?狗逼玩意儿,你现在在哪儿呢?”
司锦年近乎咆哮的怒吼声,犹如一阵惊雷在包厢内炸响,震得裴书臣的耳膜嗡嗡作响。
面对司锦年如此愤怒的质问,裴书臣不紧不慢地轻笑一声,“司少爷,先别生气嘛,昨晚可是你亲口说想要玩点儿刺激的,怎么这会儿你反倒生起气来了?”
“我跟你玩的,难道还不够刺激吗?”
“放你娘的罗圈屁!少他妈在那儿胡言乱语诓我!你要是个带把儿的爷们儿,就他妈告诉我你人在哪里,老子今天非过去弄死你不可!”
司锦年怒不可遏,额头上青筋暴起,握着手机的手指关节因为太过用力而微微泛白。
听到司锦年歇斯底里的咆哮,裴书臣轻笑出声,片刻之后慢悠悠道:“你都要弄死我了,我又怎么敢告诉你我在哪啊,这不是自寻死路了吗!”
“司少爷,我找你是想跟你谈赔偿问题的,俗话说得好,‘祸不及他人’,可你倒好,二话不说就把我朋友的酒吧给砸了个稀巴烂,这笔账,我总得找你好好算算清楚吧?”
“算你麻痹,少他妈给我废话,告诉老子你现在在哪,老子现在就亲自过去逮你。”
面对司锦年的质问和恐吓,裴书臣似乎一点都不在乎,就好像这件事跟他没关系一样,继续慢条斯理云淡风轻道:“想找我简单,只要你乖乖将我朋友酒吧的损失赔付到位,用不着你大费周章地四处找我,我自然会主动现身,并且当面向你赔礼道歉的。”
“但是倘若你不肯赔偿的话,那可就休怪我对你不客气了。”
“你威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