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目睽睽下,司锦年就这样毫无反抗之力地被黎书禾揪住耳朵,硬生生地从裴书臣的办公室里给拽了出来。
那些原本趴在门口好奇张望、想要看个热闹的人们,在看到黎书禾和司锦年现身之后,一个个像是受惊的兔子一般,手忙脚乱地转过身去,然后迅速装出一副忙碌不堪、对刚刚所发生之事全然不知的模样,匆匆作鸟兽散。
裴书臣站在办公室里,看着黎书禾跟司锦年的背影,无奈却又忍不住暗自发笑。
原来天不怕地不怕的纨绔子,二世祖,也会有害怕的人和事啊!
以前还真是高看他了。
司锦年的耳朵快要被黎书禾拽掉了,一路上他不停地发出杀猪般的嚎叫声,苦苦哀求着黎书禾能够手下留情轻一点。
但黎书禾就好像听不见一样,一路揪着司锦年的耳朵直到出了裴书臣公司,才像丢弃一件无用之物一般,狠狠地松开了司锦年的耳朵。
并满脸怒容地瞪着他,恨铁不成钢地呵斥道:“臭小子,你是要气死我吗?”
“我又怎么了嘛?”
捂着被揪疼的耳朵,司锦年看着黎书禾郁闷不已。
“我刚不都按你的要求给他道歉了吗,你还想让我怎么样嘛?”
一想到刚才黎书禾居然要他给裴书臣跪下道歉,司锦年心里就极度不爽,并在心里暗暗发誓,有朝一日,他也一定要让裴书臣也当众给他跪下才行。
“跪也跪了,歉也道了,你还不满意,到底我是你儿子还是他是你儿子啊!”
“你就算偏心,偏的也太离谱了吧!”
司锦年瘪嘴,严重怀疑裴书臣可能才是黎书禾的亲儿子。
要不然这两人的名字里怎么都能有个书字呢?
而且黎书禾还对裴书臣那么好,好的都要超过他这个亲儿子了。
“你还好意思问我怎么了?”
“我满心欢喜地以为你在追求书臣这件事情上总算有了突破性的进展,今天特意过来想跟书臣商量一下你俩结婚的事。”
“可你倒好,一条消息给我干回解放前了,就你这进度,我什么时候才能喝上你和书臣的喜酒。”
黎书禾越想越气,鬼知道她刚才看到司锦年给裴书臣发的那条消息时有多窝火。
别说裴书臣会误会生气了,就是她一个外人,看着也气不打一处来。
要不是她机智,反应迅速,司锦年这会怕是早就被打入十八层地狱,永无出头之日了。
“喜酒?想都别想了,这辈子都不可能了。”
司锦年嘴一撇,一脸不屑地脱口而出。
须臾,又抬头看了眼裴书臣办公室所在的方向冷哼一声。
“我不过就是跟他玩玩而已,想要我跟他结婚,门儿都没有。”
“我又没有受虐倾向,怎么可能会喜欢他跟他结婚,下辈子都不可能了!”
司锦年正絮絮叨叨自言自语着,黎书禾突然皱起眉头,听着司锦年的话瞪大了眼睛。
一把揪住司锦年的耳朵,黎书禾满脸怒容。
“兔崽子,你说什么了?你有种再给我说一遍试试?”
听到母亲突然严厉的呵斥声,司锦年心中一紧,暗叫不好。
下一秒,如梦初醒般意识到,自己竟然一不小心把藏在心底深处的真实想法给说了出来。
眼看着母亲的脸色因为愤怒变得铁青,甚至扭曲,司锦年的心跳开始急剧加速。
“哎呀呀,不是不是,疼疼疼,妈妈妈,您先松手好不好,我我我...我开玩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