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书臣的眉心不由自主地皱了起来,心中的恐惧也随之愈发强烈。
裴书臣在客厅坐了许久,也没能想通那个黑衣人到底是谁,最后慢慢起身去了浴室,打算洗个热水澡,不再想了。
打开花洒,一股温热的水流瞬间喷涌而出,蒸腾热气就好像张牙舞爪的恶魔,在浴室里横冲直撞。
裴书臣抬头,闭上眼睛,任由那温暖的热水如瀑布般从头顶倾泻而下,肆意地拍打在他的脸颊、脖颈以及身体之上。
水流顺着他结实的肌肉线条滑落,仿佛要将他心中所有的烦恼与疑惑一并冲刷掉。
隐藏在洗手台下以及马桶旁的针孔摄像头,正对着裴书臣悄无声息的运作着。
光线昏暗的房间里,谢知韫目不转睛的盯着手机上裴书臣洗澡的画面,下意识的咽了口唾沫。
须臾,另一只手悄无声息的伸进了裤子里。
“你说什么,谢知韫出狱了?”
司锦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脸震惊的盯着顾铭脱口而出,“消息可靠吗?”
“可靠的,据知情人士透露,谢知韫在狱中表现良好,还因为救人立了功,获得减刑,已经在半年前就出狱了。”
这个畜牲居然半年前就出狱了?
顾铭的这些话不断的在司锦年的脑子里回荡着。
司锦年的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了早上弄坏裴书臣车的那个黑色身影。
那个恶意弄坏裴书臣车的神秘黑影,不会就是谢知韫吧!
“年哥,这个谢知韫到底跟裴总什么关系?听你之前所说,裴总之前不会是被谢知韫那什么过吧?”
顾铭盯着司锦年,小心翼翼的开口。
“闭嘴,别他妈胡说八道,根本没有的事。”
听到顾铭所言,司锦年脸色瞬间变得难看,心跳也咚咚咚的跳的有些慌乱。
从裴书臣的种种表现,以及他所了解的情况来看,裴书臣应该就是那个受害者。
思及此,司锦年的心情就变得异常复杂,既心疼裴书臣,又痛恨谢知韫,与此同时,心里又升起一股说不清道不清的奇怪情愫。
看到司锦年的反应和表现,顾铭尽管心里怀疑,但也不敢再多问,毕竟这件事事关裴书臣的名声。
转了转眼珠,顾铭搂住司锦年肩膀道:“既然没什么关系,你也别多想了,走吧,兄弟们还在包间等你了。”
顾铭说着,搂上司锦年的肩膀就要把司锦年往包厢里带。
“顾铭,我让你调查谢知韫的这件事,绝对不能让你我之外的任何人知道,听到了吗?”
司锦年扭头,突然一脸严肃的盯着顾明。
顾铭点头,微微一笑。
“放心吧!这件事你知我知,绝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的,不过年哥。”
顾铭说着停顿了一下,片刻之后硬着头皮道:“如果…我是说如果啊!如果裴总真是当年那件事的受害者,你怎么办?还要继续跟他在一起吗?”
听到顾铭所言,司锦年的眼神没有丝毫躲闪,反倒变得锐利起来,直直的盯着顾铭,语气严肃又坚定。
“你刚也说了,他是受害者,而非施暴者,真正犯下错误的是那个畜牲,不是他,既然如此,我为什么不能跟他在一起?”
司锦年的话说的顾铭一愣,片刻之后,又听到司锦年继续道:“他现在是我媳妇,是我领了证的合法伴侣。”
“顾铭,我不管你以前怎么看他评价他,但从今往后,他是我司锦年名正言顺的合法伴侣,所以无论日后发生什么事,我都会坚定不移的站在他身边保护他,绝不允许任何人再欺负伤害诋毁他,包括你。”
说话间,司锦年的眼里闪过一抹凌厉且寒冷的光,这光芒就好像一只隐藏在黑暗中的可怕巨兽,让人只看一眼,就瞬间汗毛耸立,全身发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