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我教的是文章学问,不懂这个。”
众夫子一番印证后,果然发现,真不是他们中的某个夫子所作。
“坏了!”
院长陈德子猛地一拍大腿,脸色莫名地有些难看起来,嘀咕道:“莫非不是某位大儒游离四方,恰好在应阳县境内,文思泉涌,作出此等贯府之诗?”
众夫子彼此相视一眼,微微颔首。
有道理!
应阳县这种穷乡僻壤的地方,没有这种文运底蕴才对。
三十年前的老院长,呕心沥血,耗尽整个应阳县的文运,才作出了一首才气贯州的诗,圣院留名。
现在才过去三十年,应阳县的文运一时半会也孕育不出这种儒家学士。
“哎!”
原本容光焕发的院长陈德子,叹了口气,仿佛顷刻间又苍老了很多岁。
大儒的贯府诗,会给他们看真迹吗?
有夫子于心不忍,安慰道:“院长,这不是大夫子和张夫子还有李夫子没来吗?我看张夫子受了重伤,这首诗可能是他所作,毕竟……人在濒死之前,会有许多感悟,老院长当年就是如此。”
“对对对,必然是张夫子!”
“我早就猜到是他了,他本就是负责教导普通学士,心心念念的都是劝这些朽木学士要多读书,所以劝学,必然跟他有关!”
众夫子越想越觉得可能。
院长陈德子脸上再次容光焕发,连忙说道:“快,快请张栋夫子过来……”
他认为夫子们说的很有道理,必然是张栋夫子的诗作。
提拔!
一定要好好提拔重用,将方晴雪这种天骄挂在他名下,实现双赢,可为千古美谈。
“院长叫我?”
恰好,夫子张栋也赶了过来,听到了院长请他过来,颇为好奇。
“张夫子,可喜可贺啊!”
“恭喜恭喜,想不到张夫子你如此低调,不显山露水,有隐士之风范,令人钦佩!”
“张夫子伤势如何了?我有一祖传秘方……”
众夫子见张栋进入书阁,连忙嘘寒问暖了起来。
“张栋夫子!”
院长看向张栋,埋怨道:“昨晚给你治疗的时候,你还不说……要藏到什么时候?”
“啊……院长,你们都知道了?”
张栋夫子冷汗涔涔,他没想到宁浩是武夫的事,竟然被院长知晓了。
哗!
众夫子哗然出声。
看张栋夫子的反应,这首才气贯府的诗,还真是他的手笔。
院长陈德子捋须轻笑,欢喜的不得了,伸出手道:“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拿出来吧!”
“好好!”
张栋夫子顾不上大夫子郑律在不在了,连忙将字据掏出来,解释道:“院长,我原本是想主动说明情况的,但这事说来话长,毕竟相处久了,多少动了恻隐之心,请院长相信我对书院的拳拳赤子之心,我对树德书院的心,全在这上面了!”
上面写的是他放弃宁浩的一些原因。
说宁浩不上进,朽木不可雕,性格古怪莽撞,还对武道有浸淫之心……书童更是不当人子。
最后就是说明,从现在起,宁浩将不再是他张栋的学生,立字为证!
院长陈德子郑重的双手接过,激动的手心都在发抖。
咕咚!
众夫子更是咽了咽口水,注意力全在那封字据上面。
张栋见状愣了愣神,心想:“要不要这么夸张?估计宁浩犯大错误了,幸好我舍弃的快……所以大夫子这是在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