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没事,不过是有人诬告学生罢了,好在学政苏牧帮学生洗刷了冤屈!”
宁浩被众夫子这么关心,整个人都有点不好意思起来。
一个月前。
他还是个小透明,夫子甚至都叫不上名字。
然而一个月后,却成了书院夫子门的心头肉,真的是命运跟他开了个大大的玩笑。
不过宁浩更觉得……这是华夏先贤的庇护,可以让他肚子里的一些墨水,在这个世界发挥余热。
“学政大人高风亮节,陈某佩服!”院长陈德子向学政苏牧揖礼。
随后他惊讶道:“不对,苏学政不是五品德行境吗?怎么变成跟陈某一样的六品儒生了?”
“咳咳~”
学政苏牧咳嗽了起来。
“苏大人身体有恙?我正好从书院带了不少丹药下来……”
院长陈德子对于苏牧帮助宁浩的行为,想要表示感谢。
但话没说完,学政苏牧便摆了摆手,摇头道:“我没事……不过是圣裁之下的后遗症罢了。”
“你被圣裁了?”
院长陈德子瞪大着眼睛,感到特别意外。
苏牧嘴角微抽了抽,“养尊处优惯了,太过自负……”
陈德子:“那苏学政真够可怜的,所以说人啊,还是要三日五醒吾身……”
“是吾日三省吾身!”
苏学政黑着脸纠正道。
“……”
陈德子不打算说话了,说到底学政苏牧有监察书院之职,万一表现的很没有学识,是要被批评的。
大夫子郑律看向宁浩,问道:“是何人诬告你?”
宁浩道:“朴国昌!”
“他人在哪里?”
大夫子郑律脸色铁青,黑着脸道:“当日在书院山门,就应该好生敲打一下此人,真的是祸害遗千年……”
院长陈德子跟其他夫子听到是朴国昌干的,儒术堂的柳夫子气的暴跳如雷:
“朴国昌在哪,老夫决不轻饶他!”
其他夫子也是额头青筋直冒,一个个恨不得生啖了朴国昌的肉。
宁浩道:“刚被学政大人给斩了!”
“?”
众夫子愣了愣神。
“斩的好!”大夫子郑律沉声道。
“子不教父之过,儿子敢诬告,怎么会没有老子撑腰?”
院长陈德子性子直率,道:“朴国昌的父亲是县衙师爷对吧?谁是县衙师爷?”
县令赵怀玉见树德书院的众夫子在气头上,指着朴正双:“在这……”
院长陈德子瞪着朴正双,怒道:“你养的好儿子,连老夫的学生都敢诬告,赵怀玉,此人我要了!”
学政苏牧看不下去了,道:“陈院长,别胡闹了,当事人朴国昌已经伏法,罪不及家人……”
院长陈德子见苏学政发话了,便也卖几分面子,只是警告意味颇浓地指了指朴正双。
“宁浩,我们走!”
大夫子郑律叫上宁浩,打算离开县衙。
“去哪?”
宁浩心想苏学政跟宋知府,还有赵县令以及其他书院院长,正好观摩他的诗文真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