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犯周健、潘小莲,你二人可知罪?”
宁浩的声音在衙堂中炸响,惊的众人浑身一震。
潘小莲更是身子瘫软在地上,媚骨天生的脸一片煞白。
倒是周健似乎有恃无恐,岿然不动,不屑地盯着宁浩,反问:“我周某何罪之有?”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我不过是讨回我的债而已,有什么问题?”
说着猛地扭头瞪着蔡小花跟蔡小坤姐弟,冷哼道:“小兔崽子,胆子不小,还学会告状了是吧?你爹欠我的钱可不少,回头将你们俩全卖了,去当狗娃,想必也能换些银子……”
蔡小花跟蔡小坤吓的脸色惨白,抱着缩在一团,瑟瑟发抖。
“哈哈哈!”
周健见状放肆大笑了起来。
在这衙堂之中,他爹周夫子跟六大书院院长都来给他撑腰。
试问有何惧哉?
“衙堂之上,口出狂言,来人,杖责三十大板!”
啪!
宁浩拿起签筒里的令箭,直接扔在地上。
皂班衙役见令,水火棍上前直接将周健钳住,娴熟地将其压覆在地。
眼看衙役就要动手,早就忍耐许久的周夫子,再也忍不住,喝问道:“谁敢动手!”
皂班衙役被周夫子身上的气质震慑住,遂是看向宁浩。
周健嘴角勾起一抹狞笑,狠狠地盯着宁浩。
“打!”
宁浩根本不为所动。
手握悬镜司银镜,这就是底气。
皂班衙役直接动手,水火棍敲在周健背上,当时便疼的他‘嗷嗷’直叫。
“反了,反了,县衙竟然杖责读书人!”
周夫子气的眼眸通红,怒指宁浩:“宁浩学士,你说你暂代县令之职,可有上级官府的任命书?”
“本夫子怀疑你假冒县令,动用私刑,按律要剥夺你的儒家学士身份,灭你文心,流放三千里!”
宁浩将悬镜司的银镜往公案上一扔,冷冷地盯着周夫子:“回答你两个问题,第一,本官现在代表的是悬镜司,而非县衙!”
“第二,罪犯周健,藐视公堂,口出狂言,悬镜司依规杖责,有何不可?”
说着宁浩还不忘冷笑地盯着周夫子:“周夫子若阻拦本本官判案,嘤嘤狂吠,本官连你一起杖责!”
周夫子脸色阵青阵白,目光死死地盯着公案上的银镜。
他没想到悬镜司竟然将这枚银镜都给了宁浩……别说读书人了,连夫子院长都能直接拷问。
六大书院院长原本想当个中间人,和事佬。
但悬镜司银镜一出,顿时都不默不作声,彼此眼观鼻鼻观心……
“啊!爹……疼!”
“二十下了,快……快住手!”
“哎哟,别打了!”
刚才还叫嚣的周健,在衙役水火棍的伺候下,老实了许多,疼的呼爹喊娘。
一旁的潘小莲吓的瑟瑟发抖,泪珠子打湿了衣襟。
周夫子眼神阴沉地滴出水来。
宁浩没有停手的意思,就刚才周健威胁蔡家姐弟,竟然要将人家去当狗娃。
这直接触碰到了宁浩的底线。
什么是狗娃?
就是采生折割这一套,若不是蔡成章的案子要翻案,他恨不得直接杖毙周健。
就在这时。
“县衙里这么热闹,怎么没人来通知本官?”知府宋知名慢步走了进来。
身边跟着沉默寡言的学政苏牧。
“知府大人、学政大人您来的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