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浩眉头一挑。
韩子立这是……什么意思?
“韩兄,你这是什么意思?”宁浩不明白韩子立怎么突然变卦。
自己心中莫名地有些感动,这是怎么回事?
韩子立看向宁浩,摇头苦笑道:“浮萍姑娘的风评在坊间特别好,是个真性情的清倌人,好姑娘,书院中的很多同窗都是浮萍姑娘的爱慕者……”
“我不过是侥幸知道贯府诗文而已,如果就这么成为浮萍姑娘的入幕之宾,我想这是对浮萍姑娘的一种伤害……”
“毕竟浮萍姑娘不惜打破自己定下的规矩,来换取贯府诗文的内容,可见你对此诗的求知若渴,我不能乘人之危!”
“浮萍姑娘的入幕之宾,我认为只有作出此贯府诗文的读书人,才有资格!”
“才子佳人,千古佳话!”
宁浩听完韩子立的这番解释,感觉他这个人好像突然拔高了许多。
诗魁之家花船上的众雅士,这时候也一个劲的点头。
只要不是眼前这个人就行了,怪让人羡慕嫉妒恨的……
“兄台,快快去请!”
“若是能够请来此等大儒,整个诗魁之家,怕也会声名远播……”
“是啊是啊!”
众雅士都有些激动,他们这辈子还没见过大儒。
在他们的认知中,只有学问修行到极高境界的人,才能够作出让天地共鸣的诗文。
什么人学问极高?
那肯定是大儒!
诗魁之家的老鸨这时候也瞬间明悟过来,主动凑上来,身子贴着韩子立道:“有劳公子将大儒请来,奴家……奴家愿伺候好公子。”
“别,可别……”
韩子立也狂掉冷汗。
二楼的浮萍姑娘在短暂的沉默之后,说道:“奴家多谢公子……”
“奴家知道要请来此等大儒,必然代价极大,奴家不过是青楼一清倌人,不值得公子如此大费周章,也无以为报……”
“公子既然不肯入幕,若瞧得起奴家,那……奴家便为公子弹奏一曲新曲吧!”
浮萍姑娘并没有强求韩子立。
她确实特别想知道能够引起天地共鸣的诗文,有哪些独到之处。
事实上她修的是琴箫之道,三岁修琴道,六岁奏箫,十八岁成就七品琴师、七品箫师。
天赋冠绝一隅,但也从未作出过能够与天地共鸣的琴曲箫曲。
连琴音贯州都没有达成过,浮萍姑娘觉得自己相当失败。
所以在惊闻应阳县出现贯府诗文后,她便想,能否借鉴一下贯府诗文的内容,来提升自身的琴道造诣。
这才不惜将第一个入幕之宾的名额,给到告诉她贯府诗文内容的读书人。
韩子立轻笑道:“浮萍姑娘不必道谢,作出贯府诗文的读书人,其实就在这船上……”
“或许这就是冥冥中的天意和缘分!”
浮萍姑娘愣了愣神,透过红纱帐,美眸在大堂中扫视,想要寻找一个身穿儒袍的白发老者。
通常读书人成为三品大儒,大多都已经是古稀之年。
但她阅遍所有读书人,却没有发现符合‘大儒’这个身份的人。
倒是有一个左右有姑娘相伴,模样称得上是花船第一人的少年。
他就是穿着儒袍。
但这个人不可能是大儒,更不可能是作出贯府诗文的读书人。
而是一个对读书一窍不通,连什么修为穿什么衣服都不懂的文盲!
假读书人!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