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轻歌刚刚沐浴完毕,披着一件淡青色外袍,倚在窗边捧书阅读。院外传来轻微的脚步声,阿梅急匆匆跑进来,神色中带着一丝紧张。
“小姐,楚侍卫来了,说是……王爷有请。”
林轻歌放下手中的书,眉梢微动。自嫁入王府以来,这还是萧靖寒第一次主动召见她。她整理了下衣襟,站起身来,语气平静:“知道了,我这就过去。”
夜色沉沉,书房内烛火摇曳,映照出满室的书卷气。
萧靖寒站在书架旁,手中拿着一本线装书,似乎随意翻阅,听到林轻歌的脚步声时,他缓缓转过身,面色冷淡如常。
“王爷,您找妾身?”林轻歌站在门口,福了一礼,目光微垂,掩去眼底的疑惑与探寻。
“过来。”萧靖寒的声音低沉,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林轻歌走近几步,站定在距离书桌几步远的地方,安静等待他开口。
萧靖寒合上书本,将其随意放在书桌上,抬眸打量着她,目光深沉难测:“林轻歌,本王很好奇,你究竟是如何学会这医术的?”
林轻歌闻言,心中微微一颤,却依旧保持着平静的表情:“王爷谬赞了,妾身的医术不过是些粗浅技艺,恐怕入不得您的眼。”
“粗浅技艺?”萧靖寒轻笑一声,声音低沉而带着一丝玩味,“能靠医术在内宅风波中游刃有余,这也算粗浅?”
林轻歌垂眸不语,知道他这是在试探。
“林家虽有药堂,可也只善于制作药材,像你这样通晓毒理和针灸的手法,可不像是林家传下的。”萧靖寒语气平淡,眼神却像刀锋般锐利,“说说吧,你的师承何处?”
林轻歌心中一凛,抬头看向他,目光清澈却带着一丝隐忍:“王爷,妾身幼时因重病,母亲曾带妾身去求一位高人,得以保命。那位高人怜悯妾身,传授了一些医术。但之后便再无消息,妾身不过是凭着记忆苦学,才得今日这些粗浅技艺。”
她的语气诚恳,眼神中透着几分坦然,像是全无隐瞒。
萧靖寒听完,目光中多了一丝玩味:“是吗?倒是有些意思。”
他走到书桌前,随意翻开一本医书,似不经意地问:“那高人可还说过什么?”
林轻歌微微思索,低声道:“师傅曾说,医者救人,也可护己。医术用在哪里,全凭施术者的选择。”
“有意思。”萧靖寒轻轻点头,眼底闪过一抹复杂的光。
“林轻歌,”萧靖寒忽然开口,声音微沉,透着几分意味深长,“你可知道,这王府是个什么样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