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自己知道的情况和盘托出。
“贵哥本名赵贵,身材高大,虎背熊腰,脸上有一道从额头划到下巴的刀疤,看着凶神恶煞的。他手下有二三十号弟兄,平日里就在城西的破屋里聚集,干些偷鸡摸狗,敲诈勒索的勾当。”
秦招娣听得心惊肉跳,忍不住拉了拉秦贺的衣袖,低声说道:
“小贺,要不咱们还是算了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秦贺听到瘦猴的描述,不屑地笑了笑:
“就这?放心,要么这厮别来招惹我,要招惹,我不会让他有好日子过。”
秦招娣还是忧心忡忡,扯着秦贺的袖子劝道:
“小贺,咱们还是别去了,万一……”
“万一什么?怕他不成?”
秦贺打断了她的话,语气坚定。
“我秦贺可不是吓大的!这赵贵敢动我的歪心思,我就要让他知道厉害。”
秦招娣见秦贺心意已决,知道劝不动他,只好叹了口气,不再多言。
瘦猴见秦贺如此坚决,也只好答应带路。
三人趁着夜色,悄悄来到城西破屋。
破屋里,喧闹声、划拳声、粗鄙的叫骂声混杂在一起,震耳欲聋。
透过破烂的窗户,可以看见里面灯火通明,人影晃动。
躲在暗处观察了一会儿,秦贺发现赵贵果然如瘦猴所述。
身材高大,满脸横肉,一道狰狞的刀疤从额头划到下巴。
看着就让人心生畏惧。
“你留在这儿。”
秦贺低声对瘦猴说道,然后独自一人,猫着腰,悄无声息地潜入破屋。
屋内,赵贵正和一帮小弟喝酒划拳,气氛热烈。
他一手拿着酒碗,一手拍着桌子,大声吆喝着:
“来来来,喝!谁不喝谁就是孙子!”
秦贺悄悄靠近赵贵,趁他不备,一把锋利的匕首抵在了他的脖子上。
“啊!”
赵贵一惊,酒碗“啪”的一声掉在地上,摔成碎片。
他僵硬地转过头,看到一张冷峻的脸,正是白天见过的秦贺。
“你…你…你想干什么?”
赵贵的声音颤抖着,眼神中充满了恐惧。
他怎么也没想到,秦贺竟然敢单身一人闯入他的老窝。
秦贺语气冰冷地问道。
“干嘛?这不是该我问你吗?你想干嘛?就为了一锭金子就来找我麻烦?”
赵贵脖子上的刀锋更近了一分,他吓得浑身发抖。
脸上的刀疤也跟着扭曲起来。
他结结巴巴地解释道:
“误会,都是误会!秦掌柜,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您,还请您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小的这一次吧!”
秦贺冷哼一声:
“误会?让人到我家偷东西,这也叫误会?你当我是三岁小孩?”
赵贵额头上渗出豆大的汗珠。
他连忙赔笑道。
“小的错了,小的真错了!都是那瘦猴,是他怂恿小的,小的也是一时鬼迷心窍,您大人有大量,就饶了小的这回吧!”
说着,他眼珠子一转,冲着周围的小弟吼道:
“都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给秦掌柜赔礼道歉!”
这帮小弟平日里跟着赵贵狐假虎威惯了,哪里见过这阵仗,一个个吓得面如土色。
哆哆嗦嗦地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嘴里喊着:
“秦掌柜饶命!秦掌柜饶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