魁梧的络腮胡子男子也跟着附和道。
“可不是嘛!这小地方,能出什么惊才绝艳之辈?我看啊,这江南来的头牌,最终怕是要失望而归了!”
另一位身着宝蓝色长衫的公子则阴阳怪气地说道。
“这位兄台怕是不知,这蜀地之人,多是些粗鄙不堪的武夫,只会舞刀弄枪,哪懂得欣赏诗词歌赋的妙处?依我看,这位佳人还是早些回江南去吧,免得在此地浪费时间!”
几个京城公子你一言我一语,句句带刺。
字里行间充满了对蜀地的轻蔑和对秦贺的嘲讽。
王公子在一旁煽风点火,添油加醋地说道。
“几位公子有所不知,这位秦兄可是我们蜀地有名的才子,诗词歌赋样样精通,说不定还真能博得佳人一笑呢!”
他一边说着,一边意味深长地看了秦贺一眼,眼神中带着一丝挑衅和戏谑。
秦贺不动声色地笑了笑,端起酒杯,轻轻抿了一口。
心中却暗自思忖:看来这几位京城来的贵客,来者不善啊!
……
前一日,王家大宅,正值午后,阳光透过雕花窗棂,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王公子怒气冲冲,一把将手中的玉如意摔在地上,碎片四溅。
他脸色铁青,双目圆睁。
“该死的秦贺!竟然敢耍我!”
他咬牙切齿地骂道。
“老子迟早要让他付出代价!”
这时,一个下人匆匆来报。
“公子,赵员外来了。”
王公子一愣,随即整理了一下衣衫,强压下心中的怒火。
赵员外是他父亲的世交,也是城中有名的富商,他可不敢怠慢。
他脸上堆满了笑容,一进门就拱手道:
“贤侄,何故发火啊?可是有什么不顺心的事?”
王公子一见是赵员外,也不好太过,只得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说道。
“赵伯父,一点小事,不值一提。”
赵员外眯着眼睛,笑呵呵地说道。
“贤侄,你我两家是世交,有什么事尽管说,说不定老夫还能帮上忙呢。”
王公子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决定把事情告诉赵员外。
他添油加醋地描述了秦贺如何欺骗他,如何让他损失了千两白银。
说到激动处,甚至还装模作样地抹了抹并不存在的眼泪。
“赵伯父,您可要为我做主啊!那秦贺欺人太甚!”
赵员外听完,脸色也阴沉了下来。
他摸着下巴上的几根山羊胡,沉吟道。
“秦贺……老夫也有耳闻,听说是个败家子,之前老夫还让人打断了他的腿,要他断了对我家女儿的念想。最近走了狗屎运让他翻身了,手里有点臭钱,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他这又来招惹我家女儿了!”
王公子一听这话,顿时来了精神。
“赵伯父,那秦贺仗着自己有几个臭钱,就到处招摇撞骗,实在可恶!依我看,咱们得好好教训他一番,让他知道天高地厚!”
赵员外眼中闪过一丝阴狠的光芒,缓缓说道。
“贤侄说得对,这秦贺的确该好好管教一下。这样,狗改不了吃屎,那小子以前就是吃喝嫖赌,你找个机会带他去醉花楼再玩一圈,让他捡回自己那点喜好,再让他把家业败一回。我听说这醉花楼新来了个头牌,一夜千两……”
王公子一听,顿时心领神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