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什么吃的!没长眼吗!知道这是谁的马车吗!”
赵员外怒吼,肥胖的脸上横肉抖动。
喽啰们上下打量着赵员外,其中一个脸上带疤的喽啰嘿嘿一笑。
露出满口黄牙。
“哟,这不是赵员外吗?什么风把您吹到我们黑风寨来了?”
“来找你们当家的,又有生意做了!”
他从袖子里掏出一锭银子,塞到刀疤脸手里。
刀疤脸掂了掂银子,脸上的笑容更盛了。
“赵员外真是客气,兄弟们,开门迎客!”
几个喽啰这才让开道路,引着马车缓缓上山。
一路上,赵员外不时撩开车帘,看着周围险峻的山势和茂密的树林。
心里暗暗庆幸自己找对了人。
这黑风寨易守难攻,就算官府来了也奈何不了他们,对付一个秦贺。
还不是手到擒来?
到了寨门前,赵员外被喽啰带到一间装饰粗犷的房间。
房间里坐着一个身材精瘦,面容白净的男子。
正是黑风寨寨主——“玉面阎罗”赵富。
“赵员外,稀客啊!什么风把你吹到我这荒山野岭来了?”
赵富皮笑肉不笑地寒暄道。
“赵寨主,咱们明人不说暗话,这次我来,是想请你帮个忙。”
赵员外开门见山,将几个沉甸甸的木箱打开,露出里面白花花的银子。
“这是定金,事成之后,还有重谢。”
赵富看着白花花的银子,眼睛都直了。
他拿起一锭银子,掂乐掂,确定是真的后,才哈哈大笑起来。
“赵员外果然爽快!说吧,想让我帮你做什么?”
赵员外将与秦贺的恩怨一五一十地告诉了赵富。
并特意强调了秦贺的酒坊和纺织作坊的生意做得有多红火。
以此来激起赵富的贪婪。
“这小子,敬酒不吃吃罚酒,我给他脸他不要,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赵寨主,我要你把他的生意搅黄,让他彻底完蛋!”
赵员外压低声音,凑近赵富,说道:
“赵寨主,我与那秦贺的恩怨,说到底,都是生意上的冲突。我琢磨着,要对付他,也不必伤人性命,只需断他财路即可。”
“最近,他的酒坊和纺织作坊生意做得风生水起,郫县的酒和纱线,源源不断地运往各地,狠狠地赚了一笔。我听说,他近日还要往京城运送一批上好的蜀锦,若是能截下这批货,定能让他损失惨重。”
赵富眼珠一转,问道:“赵员外的意思是……”
赵员外阴恻恻地一笑。
“最近这段时间,别让郫县运酒和纱线的车出城就行。至于其他的,就不劳赵寨主费心了。”
赵富心领神会,拍了拍胸脯,说道。
“赵员外放心,这件事就包在我身上了。我这就安排人手,在城外各个路口设卡,只要是郫县出来的运酒车和运纱线的车,一律扣下!保证不让秦贺的一两酒,一根纱线运出去!”
赵员外满意地点了点头。
“如此甚好!事成之后,我定有重谢!”
赵富听完,嘴角露出阴险的笑容。
“赵员外放心,我一定让这小子后悔得罪你!郫县就这么大点地方,我让他寸步难行!”
“那就多谢赵寨主了!”
赵员外大喜过望。
商议完毕,赵员外心满意足地离开了黑风寨。
走出山寨聚义厅,山坳里到处是乱七八糟的窝棚。
一些老弱妇孺在贫瘠的土地上耕种,那些粮食一看便知产量不高。
赵员外嫌弃地用帕子捂住鼻子,厌恶地上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