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贵大惊失色,手中的麻袋差点掉在地上。
他脑子里嗡嗡作响,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自己的哥哥赵富。
“官爷,请问抓到的是谁?他犯了什么事?”
赵贵急切地问道。
“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只知道是赵员外一大早押着个人到县衙,说是黑风寨的匪首。”
衙役有些不耐烦地摆了摆手。
“你赶紧去通知秦秀才,别耽误了大人的事情。”
赵贵心急如焚,他知道哥哥虽然在黑风寨,但本性不坏。
这其中肯定有什么误会!
他连忙放下麻袋,转身往秦贺家跑去。
“秦秀才!不好了!我哥被抓了!”
赵贵气喘吁吁地冲进秦贺家,焦急地喊道。
秦贺听到赵贵的话,眉头微微皱起。
“怎么回事?慢慢说。”
赵贵将衙役的话复述了一遍,语气中充满了担忧和恐惧。
秦贺听完,心里也觉得不对劲。
赵员外突然状告赵富是黑风寨匪首。
这其中恐怕另有隐情。
“别急,我们先去县衙看看。”
秦贺拍了拍赵贵的肩膀,安慰道。
“我相信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
两人匆匆赶往县衙,一路上,赵贵不停地念叨着。
“我哥他要是被判了刑,我可怎么办啊……”
秦贺没有说话,只是加快了脚步。
他心里清楚,事情恐怕比想象中还要复杂。
赵员外和自己素有恩怨,这次突然状告赵富,很可能是冲着自己来的。
到了县衙,两人被带到大堂之上。
张知县正襟危坐,一脸威严。赵员外站在一旁,脸上带着一丝得意的笑容。
而赵富则被五花大绑地跪在地上。
浑身伤痕累累,显然受了不少折磨。
“秦秀才,你来了。”
张知县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本县今日抓获了黑风寨的匪首,特地请你过来辨认一下。”
秦贺看了一眼赵富,心中一沉。
赵富的脸上满是淤青和血迹,显然遭受了严刑拷打。
“大人,请问这位是……”
秦贺明知故问道。
“他就是黑风寨的匪首赵富!”
赵员外抢先说道。
“秦秀才,你的货就是被他抢走的!”
秦贺冷眼看着赵员外,心中冷笑。
“赵员外,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
秦贺淡淡地说道。
“你说他是匪首,可有什么证据?”
“证据确凿!”
赵员外指着赵富,义愤填膺地说道。
“我亲眼看到他伙同其他山贼抢劫了你的货物!他还……”
赵员外话未说完,便被秦贺打断。
秦贺环顾四周,高声说道。
“哪里有什么黑风寨?哪里有什么山贼?我只知道这附近有处农庄,在给我试种些新作物!”
张知县和赵员外都愣住了,不明白秦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赵员外最先反应过来,指着赵富,尖声叫道。
“你胡说!他就是黑风寨的二当家,我亲眼所见!”
秦贺冷笑一声。
“赵员外,你一口咬定他是黑风寨的人,可有什么证据?总不至于我亲自劫我自己的货吧?我一个本分商人,怎么可能是山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