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贺顿了顿,接着说道。
“当时,郫县的泼皮头子,名叫赵贵,眼红殿下赏赐的金子,便起了歹心。他先是派人,趁夜深人静潜入我家,想要偷走金锭。结果被我逮了个正着。我念他们初犯,只略施薄惩,便将他们放了回去,想着给他们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后来,赵贵贼心不死,又生一计。派人到我酒坊想要探查草民,结果那小子却因为酒坊的活计,比当泼皮更好,便投效了草民。”
秦贺继续说道。
“后来,草民给了这帮泼皮的首领一个主意:商户出钱,他们出力,维护郫县的街道和治安。如此一来,商户们的生意得到了保障,百姓们安居乐业,而这些泼皮也有了稳定的收入,不再需要为非作歹。”
常明诚听得目瞪口呆,半晌才回过神来,喃喃自语道。
“这……这真是匪夷所思!秦公子,你竟然将这些泼皮无赖都收编了?这……这怎么可能?”
秦贺微微一笑,说道。
“殿下,有何不可?这些人虽然以前是泼皮无赖,但并非天生就是恶人。他们之所以为非作歹,多半是因为生活所迫,为了生存而已。如今,我给了他们一条新的出路,让他们可以自食其力,他们自然也就改邪归正了。”
常明诚还是觉得难以置信。
“话虽如此,可这泼皮无赖的习性,岂是说改就能改的?就算是京兆尹,对京城的泼皮也是束手无策啊。”
秦贺笑道。
“殿下,京城的泼皮,之所以难以管教,无非还是一个出路。京兆尹投鼠忌器,不敢轻易得罪。而郫县的这些泼皮,却都是些小打小闹之辈,并无什么背景。”
常明诚不禁对秦贺刮目相看,赞叹道。
“秦公子,你真是奇才!连这泼皮无赖都能为你所用,本宫真是佩服之至!”
秦贺谦虚地笑了笑。
“殿下,这只是权宜之计。郫县官府人手不足,只能借助这些地头蛇的力量来维持秩序。”
常明诚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心中对秦贺的钦佩之情更添了几分。
他发现自己远远低估了秦贺的能耐。
常明诚看着秦贺,心中暗想:这秦贺若是能成为一地父母官,凭他的才能,此地定会繁荣昌盛。可惜啊,这小子却不愿入我幕府,成为太子府的属官。莫非他对我的兄弟们有什么心思?想要投效我的兄弟?
想到这里,常明诚试探地问道。
“秦公子,可是觉得有人比本宫更适合执掌这大乾?”
秦贺闻言一愣,随即笑道。
“太子殿下何出此言?草民只是一介布衣,并无此等非分之想。于草民而言,无论是太子殿下,还是其他的皇子,都是人中龙凤,草民不敢妄加评论。”
常明诚目光灼灼地盯着秦贺。
“秦公子,你如此才能,屈居于这小小的郫县,岂不是埋没了?本宫惜才,真心希望你能为朝廷效力,为百姓造福。”
秦贺拱手道。
“太子殿下谬赞了,草民才疏学浅,不堪大用。如今在郫县,草民能为百姓做些实事,已心满意足。”
“秦公子,你太谦虚了。本宫知道,你胸怀大志,绝非池中之物。本宫欣赏你的才能,也敬佩你的人品,希望你能认真考虑本宫的提议。”
常明诚语气诚恳,再次向秦贺抛出了橄榄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