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贺闻言,眉头微微一挑。
“苏兄弟何出此言?”
苏寅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一丝愤懑:
“还不是因为那岳广山欺人太甚!仗着人多势众,明里暗里地想夺了我苏家的买卖。如今码头上,几乎所有有利可图的航线都被通海帮把持着,我们川舟会的生意每况愈下,处境艰难啊!”
秦贺听完苏寅的讲述,故作惊讶道。
“竟有此事?这岳广山如此猖狂,就不怕朝廷追究吗?”
苏寅无奈地摇摇头,嗤笑一声。
“朝廷?呵呵,这岳广山背后有人,黑白两道通吃,谁敢动他?就连官府的捕快,也得让他三分。”
秦贺眼珠一转,计上心来,说道。
“苏兄弟,不必如此悲观。俗话说,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在下有一桩生意,正愁找不到合适的合作伙伴,或许我们可以合作。”
苏寅疑惑地看着秦贺。
“秦兄有何生意?小弟洗耳恭听。”
秦贺微微一笑,压低声音说道。
秦贺凑近苏寅,神秘一笑,压低声音说道。
“苏兄弟可知这郫县中有一酒名为‘烧刀子’?那便是我秦家的买卖,还有那价廉物美的布匹,亦是我秦家所产。我便欲将此二物运出这蜀中,不知苏兄弟可有兴趣合作?”
苏寅闻言,先是一愣,随即猛地睁大了双眼,惊呼道。
“自是听说过!秦公子是要将这两桩买卖的河运交于苏家?”
他倒吸一口凉气。
烧刀子和布匹,这两桩买卖在郫县可是炙手可热的生意!
若是能拿下这两桩买卖的河运。
他苏家说不定能恢复元气,好来对抗岳广山!
苏寅的目光中充满了难以置信,他颤声问道。
“秦公子……为何不去找那岳广山?他可是这码头上最大的势力,若是与他合作,岂不是更加稳妥?”
“无妨,无妨,在下的买卖,就是求个稳,那姓岳的如此猖狂,想必即便能应下我的生意,恐也不会顺利,不若与你川舟会合作,来的稳妥。况且,我观苏兄弟也是个爽快人,你我合作,必能财源广进。”
苏寅闻言,眼睛一亮,略一沉吟,便爽快地答应下来。
“既然秦兄如此说,那便好,我与家叔引荐你。只是,家叔脾气古怪,还望秦兄多多担待。”
“这是自然。”
秦贺拱手笑道。
“能与苏大当家合作,是在下的荣幸。”
两人商定好合作事宜后,苏寅便带着秦贺前往川舟会的秘密据点。
一路上,苏寅向秦贺详细介绍了川舟会的现状以及岳广山的种种恶行。
这岳广山,原本只是个码头上的小混混,后来不知攀上了哪家豪商。
势力迅速膨胀,成立了通海帮,开始垄断码头的生意。
他不仅强取豪夺,还欺行霸市,无恶不作。
许多船家都被他逼得走投无路,不得不投靠他。
川舟会原本是这码头上最大的帮派,如今却被通海帮压得喘不过气来。
苏寅的讲述,更加坚定了秦贺与川舟会合作的决心。
锦上添花,不如雪中送炭。
这苏家如今被岳广山打压得奄奄一息,正是他将川舟会收入囊中的绝佳时机!
若是能借此机会进入这川舟会。
便等于掌控了这蜀中水路的一条命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