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怂恿她谋害香云,本想来个鹬蚌相争,没想到反而被她暗算。
人前不露声色,把香云推到前面,愚蠢的香云到死都不知道自己和她府里的孩子是怎么死的,说到底她才是个狠角色!
这仇秦昭昭迟早要报!
她含笑示意燕儿起来,“我让你找大爷就说我病的很重,大爷那边如何?”
燕儿才惊魂未定,听秦昭昭这么说,心里七上八下。
她起身立在一边惴惴不安道:“婢子去秦家的路上碰到了大爷,将姨娘的话告知了大爷…”
“大爷怎么说?”秦昭昭不等她说完,已然打断,“是不是今晚就要来看我?”
燕儿抬起头来,呼了一口气,才说:“大爷说姨娘禁足,是姨娘应得的,让姨娘好好思禁足过,别再生一些心术不正的心眼来。”
秦姨娘趴在床上,那久积忿愁的胸腔内喷出了一口血来。
她一向在陆之远心中如圣洁的一朵白莲花,以往有个头痛脑热,即使再有急事也会对她嘘寒问暖。
不像这般,竟然说出这样绝情的话来。
燕儿忙拿了帕子,殷勤的替她擦拭。
秦昭昭将身子倚靠在墙上,头颈微微后仰,任由燕儿将她嘴边的血迹擦干净。
她幽然凄恻道:“我绝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毙。”
燕儿手一停,“可老夫人让姨娘禁足三个月,这三个月大爷不得来,姨娘又有什么法子呢。”
秦昭昭的目光中有一瞬间的光,面容上隐着尖锐的冷意,“大爷曾经不止一次和我说陆家三代单传,他最希望便是能看到自己子孙满堂,如今香云的孩子没了,大爷定然失落,心里更加盼着能有第二个孩子。”
燕儿左眼一跳,“可大爷不来,姨娘如何怀上。”
秦昭昭瞥一眼屋门口,音色如珠子落入盘中,冷又刺耳:“孩子是谁的不重要,重要的是只有我能给陆家生儿育女。”
她的容颜偏属清丽,此时两靥泛着苍白没有血色,眉宇间又含着戾气,令人胆寒不敢靠近。
她垂着眼睑,隔着衣物抚着自己的腹部,“趁着时间还不算晚,你去偷偷给我找个男人来。”
燕儿看着她的面庞,不敢有违。
秦昭昭和燕儿的密谋一字不落的传进了刚回到府中的李禾曦耳里。
陆家已经遍布是她的眼线。
她轻笑一声:“秦氏有如此上进之心,岂不成全?崔嬷嬷,给她用心安排一个好男人。”
她很乐意看到陆之远头上一片绿。
又吩咐道:“秦氏如今成了婢妾,也别闲着她。替陆家主子们多浣洗浣洗衣服,到了晚间,替死去的香云还有那个可怜的孩子做件衣裳吧,也算是赎罪。”
崔嬷嬷念了声是,“到底是因为谋害子嗣成为婢妾的,可不能想着还有良妾的待遇,老奴一定好好吩咐下去,让陆家的人多多教教秦姨娘,如何做好婢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