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八道!”陆老夫人出言呵斥,恼怒的将杖藜又是一记砸了下去,“我就说今日来这么一出,原来是在这上面,你知道嫉妒嫡姐乃是大忌吗!”
“至于宴会?你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你生母卑贱你也想学你母亲卑贱吗,妄想参加宴会,勾引外男去当妾室吗?现在仗着自己大了翅膀硬了,都能和我顶嘴了!”
砰地一声,这次陆老夫人可没有手下留情。
陆芝兰忍着剧痛,额头上痛的渗出冷汗来。
陆老夫人虽然阴晴不定,但是很少这般动怒动手,李禾曦入府这么久还是头次看到,这无疑也是对陆芝荷的一种羞辱。
陆老夫人上下打量了她一眼,“你这张脸,若是倾城倾国咱们陆府也跟着沾光,学那薛家,有个争气的好庶女,做个皇妃当当,可你偏偏人丑不自知,还敢和芝兰比美。”
陆老夫人翻了个白眼,越发嫌恶,“同样是陆家的女儿,你那妹妹就比你懂事乖巧,好的不止一分半点。”
陆芝荷神色惨白,又恨又痛弥漫于面容之上,她紧紧掐着自己的大腿,几乎要捏出青紫的痕迹来,仿佛只有这样,才能不使自己倒下。
陆老夫人最后一句话在她脑海里不断回响,不如她妹妹好?
同样都是庶女,何来好坏之分?
她又怒又恨,眼底的冷意如狂风般席卷。
就这么静默了一阵,陆芝荷咬了咬牙,没有再为自己争辩和求饶,压下心里所有的怨愤和不公,心灰意冷地站起了身朝陆老夫人行了礼:“母亲,女儿这就去领罚。”
陆老夫人见她安静下来,手一挥,像见到瘟疫似的,驱赶道:“还不快滚!”
陆芝荷行礼的身子一顿,将满腔的恨意敛在了动作中,随后,行完礼,她失魂落魄地朝崔嬷嬷走去。
“慢着,”陆老夫人再一次出声,“你吃的用的哪样不是出自陆家?这些典当的衣服,你还想着拿回去?真是恬不羞耻!既有脸拿去典当,就要想着有今日!这些,也不用拿回去了,一律充公!”
虽说从前陆老夫人还顾及着颜面对她们还是留有体面,今日就是完全的冷漠。
陆老夫人说话算话,派了几个婆子将整个院子围了起来,将她禁足在院里,而且撤走了她身边的媪母,两个女使,只留了一个婆子伺候她。
这种冷落,不仅令她颜面无存,还使得她在府内的地位一跌再跌。
从前外人都说陆老夫人待陆芝荷、陆芝梅不似亲生却似亲生,母女几人也十分融洽。
可如今,却说陆老夫人养了个白眼狼,任由庶女蹬鼻子上脸,嫉妒嫡姐,不尊嫡母,想要抹黑二人,拔高她自己。
不到一个下午,这事传进了陆芝兰耳里。
她带了几个婆子兴势冲冲闯到了陆芝荷的屋子里。
此时陆芝荷坐在灯下掩面哭泣,身边唯一的婆子正在宽慰她。
“好啊,趁着我不在,居然跑到长公主面前诋毁我和我母亲,还想撺掇长公主拿回掌家权!”
一声响亮的声音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