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是没办法一口一口吃了，无论是李鹤云还是梁睿宇都迫切地想看看这个年轻的领头人肚子里到底还有多少货，匆匆用过午餐后就直奔工厂而去。

工厂不在澄州市中心，这也是城市发展的应有之意，为高企特意规划出来的自贸区有着典型的临港特征，这并不奇怪，沪上临港作为全国首个自贸区本身就起着示范作用，全国各地的自贸区基本都按照临港模式规划蓝本，所以如果不仔细看很难发现各地域的特色。

如李鹤云先前介绍的那样，智飞的规划的确很小，厂房只有一间，办公场所和厂房是一体的，员工也只有八十多人。

李墨曜和岳扬到来时，李鹤云还组织了公司的高管和技术人员与他们见了一面，接下来就直接到了工作现场。

面积只有四百来平的小厂房自然不可能有一条完整的生产线等在那里，况且航空器的特殊结构也导致了大量需要手工操作的环节，他们显然在组装新机型。

李墨曜简单的做了参观后，依旧保持微笑说道：“很感谢智飞能够把核心技术直接拿出来给我们参观，想必李总也明白，这样的生产能力和这样的效率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做到降低成本的，所以我们需要一条更真正的智能生产线。凭借工先锋的技术优势这条生产线一旦落成，中易直飞的成本优势将荡然无存，我们甚至有望把一架eVTOL的市场价降至一台国产新源汽车同等水平线上。”

李鹤云苦笑：“我当然相信工先锋的技术能力，只是……没钱啊……”

有钱好办事，没钱寸步难。

对一个人如此，对一家公司更是如此，利用虚拟工厂技术和智能化的SMW搭建一条高效快捷的生产线并不是难事，但场地需要钱，设备需要钱，组装机器人更是贵得离谱，无论哪一条都不是现在的智飞能承担的。

李墨曜笑笑说：“没钱怎么办？只能想办法租，想办法借喽。”

“哦？墨曜老弟有办法？”

李墨曜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换了个话题说道：“钱是好东西，我们也很缺钱，三年来我们工先锋一直以上市为目标，这期间公司利润虽然尚可，但是花销也是巨大的，如今刚刚完成股份制改革，A轮融资还没开始，手头也是空空如也，所以我们只有技术，作为战略合作伙伴我们不吝技术，但技术对我们来说也是成本……”

话说到这个份儿上，聪明人都知道他想干什么了，岳扬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总算理解了先前自己的伙伴为什么把条件说得那么苛刻，原来在这儿等着呢。

“技术换股份？可我们公司距离上市还早呢。”李鹤云苦笑。

“当然不急，但我们可以先把意向定下来，至于生产线的问题恕我直言，李总，你认为如果不尽早操作，等中直易飞反应过来之后还有机会吗？”

威胁！

话里威胁的意味太明显了，那就是你们智飞如果舍不得割肉，工先锋可不损失什么，也许还能多个大客户，只不过服务对象可不是智飞科技喽。到那个时候智飞再想翻盘那是一点儿机会也没有，标准的死在黎明前的节奏……

李鹤云几乎就要当场答应了，因为现在的他别无选择，就在他犯愁的时候，厂房的大门外传来一声厉吼。

“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