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墨曜很有信心地点点头:“这一点我很有信心,如今工先锋前途一片光明,而且我们正在拓展业务线,相信很快就能完成A轮融资。”
薛万荣很满意李墨曜的态度,又是乐哈哈地点点头,然后突然一脸怅然地看着窗外,沪上冬日的天总是阴沉沉的,很少有放晴的时候,他看着低压压地的云层,略有感叹地说:“又快过年了。”
新年将至,2025也马上要来了,只是不知道薛万荣所说的过年是新年还是旧历年呢?
晚宴虽然只有三个人,但也在包房里有模有样的,薛万荣没有喝酒,江瑜然倒是陪了一点儿,李墨曜借口明早要赶飞机,便以饮料代替,宾主皆欢,唯饮者寂寞。
分手时,李墨曜要送江瑜然到地下停车场,电梯门口,江瑜然突然停住,她现在的状态应该介于微醉之间,她轻抚了一下额头,身体不由自主地晃动了一下,李墨曜下意识地想要搀扶,但突然想到她有夫之妇的身份,半空中的手停住了,这时江瑜然也站稳了,她有了谦意地说:“我从不喝酒的。”
“那……”
李墨曜想问那你为什么喝了,不待问题出口,江瑜然就主动说道:“压力太大了,这一次谢贝迪恐怕没办法翻盘了,蓝景也不会再接纳他,恐怕他只有两条路可走,一是撤资当个富家翁,另一个就是再次辞掉董事长位置,老老实实在公司当个股东。”
“那也很好啊,至少生活没有问题。”
“你不了解谢贝迪,这两条路一旦走上,比杀了他还难受,他是一个不能接受失败的人。”
“这……”
李墨曜觉得事不至于此,但人家是夫妻,谁还能比妻子更了解一个男人?
江瑜然那副天真的模样突然消失了,她叹着气说:“不管逆风翻盘计划是否成功,我和谢贝迪也走到头了。”
“……”
这样的话李墨曜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插进去的。
“真想小时候啊,那时候我就像个小迷妹一样疯狂地崇拜着他,可人一旦剥去外壳,剩下的都是空心的。”
“你醉了。”
江瑜然一直面着墙壁,她背影的双肩在颤抖,此时看起来格外脆弱,与先前胸有成竹的样子判若两人。
“醉了……是醉了,我想试试酒精能不能让人麻痹,现在看来不能。”
“借酒消愁,愁更愁。老话不是早就说过了嘛。不过你的计划外表看起来虽然疯狂,但眼下的局势不失为一个好机会,我觉得你的操作没什么问题。”
电梯来了,本来已经跨步准备进去的江瑜然突然回头,看着李墨曜的脸庞问:“能陪我出去走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