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斯，你在说什...！？”

加斯特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上前还想扶起彭斯，却被他用力一把给推了开来。

“呵...事到如今还要装傻吗？”

“真悲哀...”

“没想到你居然瞒了我这么多。”

“我全都回想起来了...”

彭斯站起身，一股强烈的悲伤从他的身上冒了出来。

即使【剥离】在他的身边浮现一直吸收着负面情绪，却丝毫没有将其压制下去的征兆。

“我...”

加斯特愣在原地，似乎是没有料到眼前所发生的这一幕居然这么快就到来了。

“呵...事到如今你还想解释什么？”

“或者立刻使用记忆魔法将我的这段记忆封印以此来掩盖你的所作所为？”

“我有想过你是不是因为想达成某种目的来接近我的...”

“只不过真没想到啊...呵呵呵...”

“我只是个用来收集数据的实验体罢了。”

“什么嘛...到头来我从来都只不过是孤单一人罢了。”

说完，彭斯一拳砸在了【剥离】之上，将自己送往了虚空。

在最后一刻，加斯特还能看见他脸上的无奈与凄凉。

“等会，彭斯，我可以解释的——！”

“我...！？”

加斯特伸出手想要阻拦彭斯离去，却见梦魇不知何时也来到了这片空间，一脸笑意的欣赏着发生的这一切。

“哎呀呀，真是一场...令人感到背叛的伤心事呢。”

“你...你来这里干嘛！？”

加斯特的声音明显多了一丝怒意，他咬牙切齿的看着面前的罪魁祸首攥紧了拳头。

“其实嘛按他的性格来讲...就算回想起了这些等过一会他还是可以与你重归于好的。”

“但是呢这样可不是我想看到的...所以我就放大了他身上的负面情绪。”

梦魇感受到加斯特身上传来的愤怒情绪，嘴角咧的更大了起来。

“重新拥有感情的感觉怎么样？在你让他为你收集回这么多灵魂碎片后，重新拥有感情的你会不会对他有负罪感呢？”

“呵呵呵...”

“不过即使你现在重新聚拢了这么多灵魂碎片，也还是和之前那样无法干涉太多现实啊。”

“真是没用呢哈哈哈...”

“对了，现在你可别想着联系上他了，我用负面情绪能量将你的这片空间给封死了。”

“在我的计划完成之前，你就留在这片空间里好好看着吧。”

“看着我是如何一步步将其拉回深渊，而你却又无能为力！”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一道冲击波轰射在了梦魇的身上，将其打散成了一团团黑色黏状物体，但这个攻击并没能伤到梦魇半分。

每一团黑球的脸上都露出一个戏谑的微笑，似乎是在嘲讽加斯特的无能为力。

它们聚为一团，重新化为了梦魇的身影。

“呵呵呵...就像刚才那样一样，你无能为力。”

说完，梦魇的身影便消失不见，离开了这片空间。

他的笑声依旧回荡在这片空间之内，久久不能平息。

“该死的混蛋！”

加斯特双拳捶地愤怒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