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贾环与季安在食堂里立下赌约之后,时间很快就来到了次日。当时,贾环正坐在教室里专心致志地上课呢,谁能想到就在这个时候,钱仲竟然气势汹汹地找了过来。
只见钱仲一脸怒容,二话不说便将贾环从座位上拽起,一路领着他来到了办公区域。刚一停下脚步,钱仲就劈头盖脸地训斥起来:“贾环啊贾环,你可知道自己究竟在做些什么?如今你和那季安之间的赌约已经闹得满城风雨、人尽皆知!各种各样的流言蜚语满天飞,真是什么样难听的话都有!你这般胡闹,难道不是在狠狠地往老师们的脸上抹黑吗?”
面对钱仲的指责,贾环心里觉得十分委屈,不禁开口辩解道:“师兄,您先别急着发火呀!那季安本就是个无赖之徒,平日里横行霸道惯了。这次他故意来招惹我,难道还不许我反抗不成?我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白白欺负到我的头上吧!”
然而,钱仲听了这话,火气非但没有消下去半分,反而愈发恼怒起来:“哼!就算如此,你也不该如此冲动行事!现如今,因为你们两个的这场闹剧,整个国子监的名声都受到了极大的影响!若不是看在老师的面子上,像你这样不知轻重的家伙早就应该被直接驱逐出这国子监了!”
说到这里,钱仲顿了顿,稍稍平复了一下情绪,但语气依旧严厉:“而且,老师既然把你托付给了我,那就说明他老人家对我信任有加。万一这件事情日后对你的仕途产生了不良影响,甚至坏了你的官声,到那时你又当如何是好?再者说了,我好歹也是你的师兄,如果让人传出我们师兄弟二人卷入这种荒唐事当中,那些好事者指不定会在背后怎么添油加醋、乱写一通呢!到时候,我在这国子监里恐怕连立足之地都没了!这些后果,你之前可有仔细想过?”
贾环此时已经按捺不住心中的烦躁,他皱着眉头,提高音量说道:“师兄若是觉得我让您难做,大可以直接将我从国子监除名!”看到钱仲满脸惊愕的表情,贾环并未就此打住,而是接着说道:“倘若老师得知我在这国子监里遭受侮辱却不敢吭声、不知反抗,恐怕不仅会令老师大发雷霆,更是有损老师的颜面啊!”
站在一旁的钱仲气得浑身发抖,嘴唇哆嗦着,愣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而贾环眼见钱仲这般模样,索性一不做二不休,一股脑地将自己对钱仲长久以来积压的不满统统倾诉而出。
“知道的以为我们是师兄弟,可不知情的还当我俩有什么深仇大恨呢!师兄,咱们毕竟同属一门,我也从未奢求过您能对我有多关照,只求您能够公正公平地处事就行。至于究竟是要将我开除学籍,还是施以其他惩处,全凭您定夺!”
贾环稍稍停顿了片刻,脑海中突然闪过之前与季安立下的赌约之事,随即补充道:“不过,如果真要开除我的话,还望师兄能够宽限几日。待月度考核结束,成绩公布之后,您再来行使您手中的权力如何?”
贾环一口气说完之后,钱仲在一旁气的脸都绿了,贾环也不管他直接出去回教室上课去了。
自从贾环同钱仲拌嘴之后,国子监也并未传出自己要被开除的消息,贾环心中也是错愕暗道:“记得临走的时候,自己这位师兄脸都被气绿了,怎么还不报复自己?而且国子监之前关于自己的风言风语也少了好多。”
贾环心中虽有些意料之外,不过心中也未将此事放在心上,就这样在国子监度过了几日之后,迎来了贾环来国子监的第一次月考。
月考后,季安还是一副小人嘴脸,带着几个人来贾环面前不断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