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服?” 刘衍听到这两个字眼,内心猛地一震,仿佛被一道惊雷击中。
身为大虞太祖皇帝的嫡重孙,他自幼接受皇家的熏陶,心中满是对皇室尊严的坚守。在他的认知里,投降是绝不可能的事,哪怕整个天下都屈膝,他也不能有丝毫妥协。
他本能地想要奋起反击,即便无力反抗,至少也要开口痛骂眼前这尊大妖,以此扞卫皇室的尊严。
可当他对上吴空那充满压迫力的目光时,喉咙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扼住,无论如何用力,都发不出半点声音。
一种无形却强大无比的威压,如同一座巍峨的大山,沉甸甸地压在他的身上,让他连思考都变得艰难,仿佛唯有说出 “投降” 二字,才能打破这令人窒息的禁锢。
“不臣服,就去死!”
吴空语气冰冷,没有丝毫的怜悯与耐心。他身形微微一动,身上散发的威压竟如实质化的浪潮一般,铺天盖地地朝着刘衍一人汹涌压去。那威压之中,带着令人胆寒的邪恶气息,仿佛能将人的灵魂都碾碎。
此刻,王都之中,数百万生灵都在这股威压下瑟瑟发抖。平日里那些在刘玄庇佑下作威作福的达官贵人们,此时早已没了往日的威风,像受惊的老鼠一般,蜷缩在豪宅的角落里,惊恐地等待着未知的命运降临。
整个王都,唯有齐国国相和镇守将军,这两位先天宗师,凭借着自身深厚的功力,还能勉强稳住身形。但他们面对吴空那如山般的威压,也是倍感吃力,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衣衫早已被汗水浸湿。
“这种感觉,比王上带来的还要强大!王上说他出去除妖,莫非……” 他们心中不约而同地涌起一个可怕的念头,可谁都没有说出口,只是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担忧与恐惧。
“我,愿意臣服!” 王都前,刘衍在内心进行了一番痛苦的挣扎后,终于咬着牙,声音颤抖地说出了这句话。
说完这几个字,他仿佛瞬间被抽干了全身的力气,身子软绵绵地瘫倒下去,眼神中满是失落与绝望。那是他丢弃尊严后的无力感,曾经的骄傲与自尊,在这一刻都化为了泡影。
“唉~” 水皇棍之中,刘玄感应到刘衍的屈服,无奈地叹息一声。他心中五味杂陈,既为儿子的屈辱感到痛心,又暗自庆幸,毕竟儿子虽要终生为奴,但好歹保住了性命,总比死了只能在这水皇棍中浑浑噩噩地活着要强。
一旁,严高山看着血海深处被不断折磨的严玉良,沉默不语,眼神中透着复杂的情绪。而刘玄一看到严高山,脸上便涌起一阵尴尬。当初他信誓旦旦地扬言能轻易拿下吴空,凯旋而归,可如今再次和严高山相见,却是在这水皇棍之中,如此巨大的落差,怎能不让他感到无地自容。
“很好!” 吴空满意地点点头,随后伸出那布满青灰鳞甲、散发着邪恶力量的手臂,轻而易举地将刘衍掐在手中。堂堂地花先天宗师,在吴空面前竟如同一只脆弱的小鸡,毫无反抗之力,只能任由吴空摆弄。
吴空毫不留情地伸出长尾,粗暴地插进刘衍的口中,在他的体内种下了奴印。做完这一切,吴空开始给刘衍安排接下来的任务:“听好了,接下来你……” 收服了刘衍之后,吴空算是有了一个实打实的宗师奴仆,但他对此并没有太多欣喜,只是将其视为一枚可用的棋子,为他在后续的计划中发挥作用。
“呵呵,以为我瞧不见你?” 吴空深知,要让刘衍顺利打入朝廷内部,必须减少不必要的阻碍。他本无意伤害城中百姓,毕竟除了那两位先天宗师,其他人并不能给他带来多少经验值。然而,城中一个他较为熟悉的势力 —— 天星阁,在这里开设了分阁,这一不可控因素让他心生警惕,决定将其铲除。
吴空的声音,在本源精元的裹挟下,如同洪钟般在城中响起,准确无误地传入了天星阁的藏身处。话音刚落,他的身影一闪而过,瞬间降临在了城中。
“不好,那东西发现咱们了!玉简编撰好了吗?快些发过去,必须要让总阁知道这里的情况:齐王,疑似战死!妖帝压城!”
在某个不起眼的小院子里,天星阁的成员们乱作一团。这些年来,由于齐王刘玄听调不听宣,加上王都的特殊地位,天星阁并未在这里设立明面上的分阁,而是隐匿于暗中。可即便如此,还是没能逃过吴空的感知。
此刻,他们正手忙脚乱地传发通讯玉简,这种玉简能实现千里传音,是较为高等的法术,催动起来需要耗费一定时间。
“不必这么麻烦了,他们早晚会知道这里的情况!” 吴空冷笑着出现在院子之中,他随意地一挥手,水猴皇精元仅仅逸散出一丝,那即将发送出去的玉简瞬间化作齑粉,消散在空中。
“别动手!我愿降!” 其中一名成员见吴空动手,惊恐万分,连忙跪地求饶。可吴空没有丝毫停手的意思,手中的水皇棍如闪电般挥出,动作流畅至极,在没有毁坏院子建筑的情况下,精准地将几人全部击毙。
“竟然有一名先天宗师,说不定知道的比王克要多!” 吴空低声呢喃,意识随即进入水皇棍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