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不行,我们派人劫囚!”
两人齐齐看向青衣公子有些不可置信的瞪大双眼。
“锦,这样做实在是太危险了。”月白衣服的公子觉得不太妥当道。
“明川,我觉得锦这方法可行。”靛蓝华服公子开口道。
“玉,明川,我们时间可不多了,三天后可是要问斩的。”南宫锦看着两位好友道。
慕容玉和沈明川也无奈叹气,眉头紧锁。
“如果此事一旦失败,你可曾想过后果?”沈明川还是有些担忧道。
“我不曾,我只想再为凌云兄做最后一件事。”南宫锦有些伤感的沙哑着嗓音说道。
说着,南宫锦的眼泪流了下来。
“当初我们都是被家中放弃的人,京城中其他世家公子瞧不起我们,不愿与我们结交,也只有凌云公子不会在意我们的身份地位,将我们当成知心好友。”
慕容玉也想起了往事。
那日。
慕容玉站在雨中,看着朱红色的大门在面前重重关上。
雨水顺着他的发梢滴落,浸透了单薄的衣衫。他抬手抹了把脸,却抹不去眼中的刺痛。身后传来继母尖利的嗓音:"从今往后,你与慕容家再无瓜葛!"
他转身离去,脚步踉跄。雨越下越大,街上的行人匆匆跑过,溅起的泥水打湿了他的衣摆。他漫无目的地走着,直到双腿发软,才在街角一处屋檐下蜷缩起来。
寒意从四肢百骸渗入,他感觉头越来越重,眼前一阵阵发黑。耳边传来马蹄声,由远及近,最后停在了他面前。
"这位公子?"
一道清润的嗓音传来,慕容玉勉强抬起头,看到一袭月白色锦袍的年轻公子正撑着伞站在他面前。那人眉目如画,气质温润,腰间系着一块羊脂白玉,一看便知是富贵人家的公子。
"你......"慕容玉刚开口,便觉得天旋地转,整个人向前栽去。
预想中的疼痛并未到来,他落入了一个带着淡淡檀香味的怀抱。意识模糊间,他听到那人吩咐随从:“快,扶他上马车。”
再次醒来时,慕容玉发现自己躺在一张雕花大床上,身上盖着锦被,屋内燃着安神的熏香。他想要起身,却牵动了胸口的伤,忍不住咳嗽起来。
“别动。再动伤口裂开了,我可不管了。”
那道清润的嗓音又响起,慕容玉转头,看到那位白衣公子正端着一碗药走来。他这才注意到,对方腰间的那块羊脂白玉上,刻着一个“景”字。
“在下景凌云,景王府二公子,称呼我为凌云即可。”白衣公子将药碗放在床边的小几上,“这里是王府。大夫说你染了风寒,需要静养。”
慕容玉心头一震。京城姓景的王府,只有一家——景王府。自己居然被景王府四公子所救。
“多谢公子相救。”他想要起身行礼,却被景凌云按住。
“不必多礼。”景凌云端起药碗,“先把药喝了。”
苦涩的药汁入口,慕容玉却觉得格外温暖。他看着景凌云温润的眉眼,突然想起自己已经无家可归,不由得红了眼眶。
“公子可是遇到了什么难处?”景凌云轻声问道。
慕容玉沉默片刻,终究是将自己的遭遇一一道来。说到继母陷害,父亲听信谗言将他逐出家门时,他的声音已经哽咽。
景凌云静静听完,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背道,“公子若不嫌弃,可在王府暂住。”
慕容玉抬头,对上萧煜真诚的目光,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知道,自己遇到了真正的贵人。
不知是谁走漏了风声,自己的父亲得知自己结交了景王府的二公子。又亲自登门,祈求接他回慕容家。
慕容玉本不想再回那个伤心地,但是为了将她娘的一切拿回来,最终还是跟随父亲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