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军营了?你怎么不早说。”江景瑶拍了下桌子,气的起身就走。
“瑶瑶,徐贵妃的事情你就不要管了,跟我走吧,你和霄儿不合适。”楚北辰追了出来,满眼都是心疼之色。
南风铁青着脸一言不发,他暗自替自家的主子捏了一把汗。
江景瑶上了马车,突然想起了什么,撩开车窗帘,说道:“皇叔,臣女还有一事相求,不知南疆太子进献给陛下的寒冰蛊,你可有办法弄到?我可以出钱买。”她的话刚说完,南风就驾着马车疾驶而去。
只留下目送马车远去的楚北辰,白色衣襟随风飘动。
江景瑶在马车上思索着,能够操纵蛊虫的只有北疆人,难道是白千羽做的?但他一个北疆太子,为何会在皇宫中谋害贵妃,这是会引起灭国的大罪。
从怀中掏出还处于病怏怏的雪枭,江景瑶陷入沉思。
回到皇宫中,她没有回听雨轩,而是去找康文帝要了个令牌,和南风一起去了刑部大牢,去看望王云鹤。
狱卒将他们带到王云鹤的监房门前,便转身离开。
南风也转身出去,随即扯过一个狱卒,在他耳边叽叽咕咕说了一些悄悄话,又掏出一锭银子交给他。狱卒听后连连点头,随即骑马跑急驰去。
王云鹤坐在牢房内潮湿的稻草上,蓬头垢面,仿佛一夜之间老了十几岁。他面前放着一个破碗,里面盛着一个硬邦邦的黑面馒头。
看到江景瑶,他有些错愕的揉了揉眼睛,随即连滚带爬的到了牢房门前。声音中带着颤抖:“师父,我就知道你会来看我。”说着便控制不住的泪流满面。
江景瑶见状赶忙安慰他:“王大人,你不要哭啊,陛下也知道你是冤枉的,所以给了我两天时间查案。我已经知道徐贵妃为何会突然暴毙,但是很多事情,我还是需要向你请教。”
“你·····知道徐贵妃的死因?”王云鹤吃惊的抬起头,不可置信的看着她。
“对。”江景瑶点点头,把怀疑蛊虫的事情说了一遍,但她不明白蛊虫为何会在体内消失融化,还是她的猜测从一开始就是错误的。
王云鹤跪坐在地上,蹙着眉头陷入沉思。
“王大人,蛊虫入体不会神不知鬼不觉,如果是有人想毒害徐贵妃,又何必多此一举在她体内放入蛊虫。正巧徐贵妃身体不适,而又点了你的名字去给她诊治,或许,这人是费尽心思要嫁祸于你,借刀杀人,一箭双雕。”江景瑶提醒了他一番。
她甚至想过是不是因为王云鹤拜她为师,所以才招来横祸,毕竟有人曾出二十万两要买她的命。
但转念一想理由太过于牵强,这样做也没啥必要牵扯上徐贵妃。
王云鹤用手扶着额头,半晌才抬起头,沉声说道:“若是在体内养蛊,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太子殿下体内的噬心蛊类,是被贼人所害,趁其不备放入饮水之中,或者直接隔开皮层放入体内。还有一种是情蛊之类,这种蛊虫养在体内并内并没有大碍,是姑娘为了留住心仪的男子,会在时机成熟之时放入他们体内,以便留住男子的真心。”
说完他顿了顿,陷入沉思。
江景瑶追问道:“然后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