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咫尺天涯的陌生

林渊听到苏璃的回应，仿佛被一道惊雷击中，整个人僵立在原地。他的嘴唇微微颤抖，想要说些什么，却发现喉咙像是被堵住了，发不出一点声音。眼前的苏璃，那张与九歌别无二致的脸庞，此刻却带着陌生的神情，眼神中没有一丝对他的熟悉与眷恋。

“苏璃……”林渊艰难地挤出这两个字，声音里满是痛苦与迷茫。他缓缓向前迈了一步，仿佛这样就能拉近与曾经挚爱之间的距离，找回那失去的一切。“我是林渊啊，你怎么会不记得我？我们一起经历了那么多，星辰宫殿、灵幻界……那些日子，你都忘了吗？”他的眼中闪烁着泪光，那是无数个日夜思念的汇聚，此刻却被苏璃的陌生无情地击碎。

苏璃皱起眉头，眼中闪过一丝警惕：“公子，你怕是认错人了。我从未去过你所说的地方，也并不认识你。”她站起身来，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一步，似乎林渊是一个危险的陌生人。

林渊的心猛地一揪，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攥住，痛得无法呼吸。他望着苏璃的眼睛，试图从中找到哪怕一丝熟悉的痕迹，可看到的只有深深的陌生。“不，这不可能……”他喃喃自语，声音越来越低，仿佛连自己都开始怀疑这一切是不是一场残酷的梦。曾经，九歌望向他的眼神里，满是温柔与信任，他们携手面对无数艰难险阻，那些回忆是如此真实，可如今站在眼前的苏璃，却像是一道无法跨越的鸿沟。

他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与九歌相处的点点滴滴：在星辰宫殿中，他们一起探索古老的传承，每一个新的发现都让他们欣喜若狂；在灵幻界，他们并肩作战，对抗黑暗势力，生死与共。那些甜蜜与共的瞬间，那些彼此依靠的时刻，如今都成了锋利的刀刃，一下又一下地刺痛着他的心。他想伸手抓住苏璃，抓住曾经的幸福，可又害怕自己的举动会吓到眼前这个陌生又熟悉的女子。

“苏璃，你再好好想想，我们一起在星辰下许愿，一起守护灵幻界的和平……”林渊的声音带着哀求，他多么希望苏璃能突然想起一切，像从前一样扑进他的怀里。

苏璃却只是困惑地摇了摇头：“公子，你莫要再胡言乱语。我自幼在这山谷中长大，从未离开过，也从未经历过你所说之事。”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耐，似乎对林渊的纠缠感到厌烦。

林渊只觉得天旋地转，整个世界仿佛都在这一刻崩塌。他的双腿一软，差点跌倒在地。他用手撑着旁边的亭子，才勉强稳住身形。“为什么……为什么你不记得我了……”他的声音已经哽咽，泪水再也不受控制，顺着脸颊滑落。他一直坚信，只要找到了九歌的转世，一切就能回到从前，可现实却如此残酷。

他失魂落魄地转身，脚步虚浮地离开了庭院。每走一步，都像是拖着千斤的重担。他的心中充满了绝望和自责，如果当初自己能更强一些，九歌就不会为了救他而魂飞魄散；如果自己能早点找到她的转世，是不是就能避免这一切的发生？他觉得自己就像一个失败者，失去了最珍贵的东西，却无能为力。

回到灵霄剑派后，林渊仿佛变了一个人。他不再像以前那样积极地修炼，每天只是坐在自己的房间里，望着窗外发呆。慕容雪察觉到了他的异样，关切地前来询问：“林渊，你这几日是怎么了？为何如此消沉？”

林渊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我没事，只是有些累了。”他的声音平淡而空洞，没有一丝生气。

慕容雪显然不相信他的话：“你别骗我了，你肯定遇到了什么事情。你要是愿意，就和我说说吧，说不定我能帮你。”她的眼神中满是担忧和关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