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糯糯不再看他们，牵着秦芳芳扭头走了。

这下商店的营业员之间关于林糯糯，又有了新的话题。

秦芳芳一路上都仰着脑袋看着林糯糯，眼睛里满满都是佩服。林糯糯时不时回头看看她的状态，看见她一副迷妹的姿态，忍到了出门后，才蹲下来，抱抱她，

“芳芳怎么这么看着姐姐？是不是很崇拜刚刚的我？”

小姑娘温顺的被她抱了下，第一次没有挣脱躲闪。

秦家从出事以后，舅舅一家都是逆来顺受，有什么事也不敢跟人起争执，不然就肯定要被扣帽子。秦芳芳见的多了，自然也跟着小心翼翼，或许她想，要是妈妈遇到刚刚的事，肯定第一时间就放手带着她躲远了。

但是这个姐姐，据理力争，最后虽然也退让了，却不是因为那个坏女人，而是为了报恩！

秦芳芳心里突然觉得姐姐这样活的才痛快，一直遮在她心上的阴霾好像被人拉开了一角，她忍不住握紧了林糯糯的手，好像这样可以从她身上汲取力量！

林糯糯看了眼两人的手，笑眯眯的说：

“其实，芳芳也可以那么厉害！姐姐以后都教你。不过今天姐姐想送你一本书！以后你学会了它，就可以保护自己，说不定还可以保护你的家人！你说好不好？”

秦芳芳的眼睛一下子亮起来，头不自觉的重重点起来。

林糯糯牵着她去了书店，买了一本红宝书！

小姑娘爱若珍宝的抱在怀里，很多人看见她抱着红宝书，都善意的冲着她们笑笑。

秦芳芳从没感受过这么多的善意，她直觉这是一本即将改变她一生的书！

回去的客车上，秦芳芳翘起的嘴角就没有放下过，林糯糯也微微笑着，一对亮眼的姐妹花也引起不少人侧目。

大部分人的眼光都落在林糯糯身上，只有一个男人，跟林糯糯隔着一个过道，目光隐晦的打量了一圈秦芳芳。又热心的对着林糯糯攀谈起来：

“姑娘，你们也是上梁公社的？”

这客车上的人都是回上梁公社的，林糯糯也没什么避讳的，就浅浅点了下头。

男人整理了下袖口，“我是公社新来的小学老师，叫任先礼。我看你妹妹年纪也不大，上小学了吗？”

秦芳芳好奇的转头看了看这个老师，那人立刻攫住这目光，贪婪的狠狠看了起来，秦芳芳警觉的回头不敢再看，身子也坐的板正起来。

林糯糯心里正在遗憾芳芳不能上学，偏偏原因还不好说，“她还没有上学······”

任先礼探头光明正大的看起来，“哦？是家里有什么困难吗？说说看，说不定我可以帮忙！”

秦家的成分和下放的身份，就是最大的原因，但是这些林糯糯都不能说。她尴尬的笑笑，解释道：

“家里暂时没钱，等有钱了就去！”

任先礼贪婪的看了两眼秦芳芳团在一起的小手，不甘心的怂恿道：“孩子现在正是上学的黄金时期，错过了多可惜，要不我帮帮忙？先替你们垫一个学期的学费？”

他这话一出，热闹的车厢安静了一瞬，接着几个大娘和嫂子就挤到任先礼旁边，热情的抓着任先礼说起来：

“老师，你帮帮我家娃呗！我家娃可聪明了，就是穷才上不起学！”

“老师，女娃子上学也没有用，你还是帮帮我儿子吧！”

“我儿子······，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