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千里外紫鹃跑都跑不掉。
要是少主动真格,紫鹃恐怕最初便被三箭射死了。
想必金仙也逃不过少主的箭矢吧。”
白景心中有了计较,嘴上谦虚道:
“还从未试过金仙,倒是不敢确定。
至于这箭术,需要不懈的练习与钻研,专心于箭。
我曾一日苦练箭术两万发,练至如今,断断续续已有千年矣。
这才有了现在的水准。
只不过几日不练,手便生了。
刚刚才找回感觉来。
不只是箭术,其他武学、法术、神通亦是如此。”
紫鹃闻言,似是白景这一番话中明白了什么。
“我懂了,我也是仗着神通天生,疏于练习。
却不知这神通也得勤加练习,紫鹃受教了。”
白景这才让紫鹃化作真身,将紫鹃收到袖中,回转天庭。
白景真身这边盂兰盆会总算是过去了。
白景分身也等到了被贬入流沙河的沙悟净,不过此时还是应该称为卷帘大将。
卷帘大将被一群天兵天将押到流沙河东岸。
又教七日一次,将飞剑穿胸胁百余下方回。
自卷帘大将被贬到流沙河,白景分身便知晓了。
等到卷帘大将第一次出来寻人吃时,白景分身便“恰巧”来到了流沙河东岸。
只见这岸上竖着一通石碑,上有三个篆字,乃“流沙河”。
石碑腹上,又有小小的四行真字:
八百流沙界,三千弱水深。
鹅毛飘不起,芦花定底沉。
这里的弱水,并不是神灵沾了也要陨落的弱水。
而是水深而湍急难渡的河流。
白景分身便在这碑前,看到卷帘大将滑辣地从水中钻出,甚是凶丑——
一头红焰发蓬松,两只圆睛亮似灯。
不黑不青蓝靛脸,如雷如鼓老龙声。
身披一领鹅黄氅,腰束双攒露白藤。
项下骷髅尚未悬,手持宝杖甚峥嵘。
那卷帘大将一个旋风,奔上岸来,径抢白景分身。
白景分身也不动,念了个“定”字,便随他去抢。
只见这卷帘大将抓住白景分身就往旋风里带,想要带回河里去。
没想到没有扯动,一个趔趄,便被白景分身铁做的手给带了回来。
那卷帘大将也是一愣,怎么随手上岸抓个人都抓不动?
莫非是哪个神仙戏耍他?
卷帘大将道:
“你是何方神圣,哪里的妖王?
莫非是来戏耍与我?
你可知——
南天门里我为尊,灵霄殿前吾称上。
腰间悬挂虎头牌,手中执定降妖杖。
头顶金盔晃日光,身披铠甲明霞亮。
往来护驾我当先,出入随朝予在上。”
白景分身笑道:
“卷帘大将么?
我也曾听闻过——
只因王母降蟠桃,设宴瑶池邀众将。
失手打破玉玻璃,天神个个魂飞丧。
玉皇即便怒生嗔,却令掌朝左辅相。
卸冠脱甲摘官衔,将身推在杀场上。
多亏赤脚大天仙,越班启奏将汝放。
饶死回生不典刑,遭贬流沙东岸上。
你听听,我说的可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