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青青,我就知道你是个嫌贫爱富的势利小人。卑贱的商女,眼里除了钱还能有什么?”陆皓气得红了脸,却依然没有忘记讥讽她。
“商女比举家发配的犯人还低贱?”林青青风轻云淡地问。
陆皓如同被人掐住了脖子,脸憋得通红,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其他人的脸也肉眼可见地变了几个颜色。
林青青这张嘴,比刀子还锋利,哪里疼她就往哪里扎。
“林青青,你谋害亲夫,利用医术害人,若是不肯赔偿我们的损失,不肯拿了休书离开陆家,我们就要禀告官府,要求按律治罪。”秦氏自以为拿住了她的短处。
“好啊!那我们就公堂上见。”林青青毫无惧色。
“姐姐,什么光彩的事情?还要闹到公堂上去。你害人的事情,证据确凿,见了官,你轻则要挨板子,重则要被收监。
娘,皓哥哥,你们不要难为姐姐了,让她拿出些钱财,就宽恕了她吧!”林浅月假意出面做好人。
“我什么时候害人了?无凭无据的,你可不能红口白牙地污蔑我。”林青青瞪圆了眼睛。
“你害的皓哥哥不能人道,这可是你亲口承认的。你害的一家老小腹泻不止,在座的都是人证。怎么,难道你还想推卸责任不成?”林浅月握紧了拳头。
“啊?陆皓不能人道了?那你肚子里怀的岂不是野种?难怪你会从京城跑到宁古塔了来,原来……”林青青笑容意味不明。
“你,你胡说!”林浅月气得小脸煞白。
这贱人,竟然污她清白。
秦氏狐疑地盯着林浅月,又看了看陆皓。
她这傻儿子,该不会做了便宜爹吧?
林家姐妹心眼儿一个比一个多,很容易就能把他玩弄于股掌之上的。
“皓哥哥……”林浅月呜咽一声,泫然欲泣。
“林青青,你不用蓄意挑拨,浅月的孩子是我的,我比谁都清楚。你害我的事情,有军营的大夫可以作证,你罪责难逃。”陆皓公开维护林浅月。
“军营大夫只能证明你以前挺无能的,可是这跟我有什么关系?”林青青双手一摊。
“你明明自己承认的,怎么出尔反尔?这话我们当时听见了,对了,还有灵儿可以做证。”林浅月抓住了灵儿的手。
“你和陆皓有着共同利益,证词不足为证。灵儿是你的丫鬟,她说的话自然是你授意的。”林青青摇摇头。
“对,当时还有莫姨娘和陆城在场,他们可是听得一清二楚呢!”林浅月又找到了两个证人。
“我们什么都没听见。”
莫姨娘和陆城异口同声地说。
“你,你们……姐姐,你怎么可以如此无赖?敢做不敢当?”林浅月气得手指头都快戳到林青青的脸上了。
“我们还是去见官吧!你说的这些事情,我都没有做过。可是,陆皓停妻再娶是无法否认的事实,你妾夺妻权也是事实。我相信要耀州的官员定然明察秋毫,会断清这桩家务事的。我会离开陆家的,但是,是要休夫,我不要你们了。”
林青青一番话说得铿锵有力。
大家都呆住了。
什么?
休夫?
这可真是闻所未闻的笑话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