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真是会抓重点呐。”李昭耸了一下肩没有否认。
“你真是我见过的最奇怪的女子了。”齐文竹跟看什么稀罕东西似的打量她。
“奇怪吗?”
“很奇怪,目无尊卑这一点我就很难在哪个人身上见到。”
李昭笑了:“我当你夸我了。”
“话都说到这里了,我不如说些你不知道的事情吧。”齐文竹知道她知道自己身份后反而松了一口气,不用再遮遮掩掩的了。
“你就算是去汉宁府也绝对安定不下来。”
李昭看着她,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如今这天下局势你知道多少?”齐文竹没有继续说,而是问了另一个问题。
“我能说吗?”李昭往周边看了一眼,她们这块儿在齐文竹过来之时便被清空了,现在离她们二人不远的位置是陆胜几人守着。
“没什么不能说的,都是我的心腹了,若是他们也信不过的话,我早就死了好几遍了。”齐文竹冷笑了一声。
“我只知道现在京城那边乱的很,然后你父亲......也就是南安王一直在招兵买马意图不轨......”
“等一下!”齐文竹抬手叫停。
“你以为我父王是南安王?”她似乎感到有些好笑的问道。
“啊?难道不是吗?不然你为何要千方百计的来南安府府城啊?”李昭愣了。
“当然不是!”齐文竹摇了摇头。
“南安王是我三叔,我父王在西临府,是淳王。”
“那你为何?”
跑了那么老远到了白山村啊?真是见了鬼了。
“我母妃出自白氏,白山村的白氏只是旁支,主家在南安府。我之前跟你说的话是真的,我母妃去世后,父王新娶的王妃容不下我们姐弟,于是外祖父怕我们受罪,便把我们姐弟二人给接了过来。”
“在南安府有三叔在,我父王便也放心。只是刚来不过几个月,外祖父便去世了,我唯一的舅舅在其它地方任职,也顾不上我们。”
“白氏族内也一团乱七八糟的事情,新王妃从中作梗,我们姐弟二人的日子便过的艰难。白山村的白氏一族跟我母妃关系比较亲近,白叔便跟白氏的族长说把我们接过去,也是想让我们过好一些。”
“当时我年纪小,弟弟年纪更小,身边的暗卫也说不上话,后宅中的阴司不少,就是有陆胜他们在,也不能时时周全,为保性命,这才去了白山村,然后一待便是好几年,一直到了现在。”
“白家有我不得不去的理由,我不便告诉你,但是是一定要去的,不然我直接去西临府就是了。”
突然听了这么多弯弯绕绕的关系,李昭皱着眉头理清。
“你知道如今形势不好,但肯定不知道到底有多不好,皇上于今年六月初旬已经驾崩了。”齐问竹叹了口气,严肃了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