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我爷爷说这话,转头看向我架着的这个男人。
这个男人此时依旧虚弱的靠在我的身上。
经过一个下午的自然风干,他身上湿漉漉的衣服,也已经半干了。
可是当我看向男人眼睛的时候,立马就反应过来爷爷说的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靠,现在是晚上,这男人的眼眸,还是墨绿色的!
不是美瞳那种绿色,是他自己的虹膜就是异色。
而且他的眼神,在昏暗的灯光下也变得十分的妖冶!
我上一次听见蛟这个词,还是今天在郭老爷子家里的时候。
这个男的是我在郭老爷子家外的景区门口上公交车遇上的。
我擦,这男的不会就是郭老爷子家下面镇压的那条蛟蛇吧!
刹那间,我头皮顿时一阵发麻。
此时靠在我肩上的男人,瞬间就变成了一个烫手山芋。
他现在还病着,我把他摔了也不是,可继续扛着我害怕啊!
“爷爷,那我现在该咋办啊?!”
刚我还在怪我爷爷又叫我替他背黑锅,现在我立马哭丧着脸问我爷爷。
我到底倒了什么八辈子血霉!
昨天强行和一条龙结婚,今天又被一条蛟给缠上了!
我就不能遇到点正常东西吗?!
爷爷现在跟躲着瘟疫似的一边跟我保持距离,一边捡起地上的棍子戳了戳靠在我身上的男人。
“敖爷呢?他怎么没和你一起回来?!”
“他说他还有事情要办,要我一个人先回来的。”
我回答爷爷。
不过在爷爷一直这么小丑似得、拿着根木棍往这男的身上不断这么不尊重的戳戳戳的时候,这男的却不生气。
但是也没有松开我。
只是手臂一直都紧紧的抱着我的肩膀和脖子,虚弱的喘息。
“看样子伤的不轻,脾气也好。”
我爷爷终于把他手里的棍子给丢了。
“你把带家里来看看,爷爷应该有能治他的药。”
说着,我爷爷带我转身回屋。
回到家里,我艰难的把在男人放在了沙发上。
这男的仿佛知道我和爷爷准备治他,在进家了后,终于肯放开了一直抱着我的手。
我被这男的抱了一路,胳膊肩膀都酸透了,就搬了张椅子坐在这男的对面休息。
男的此时已经气若游丝,斜躺在沙发上,一直安静的看着我。
他长得也太好看了,完全符合我的审美。
可惜啊,又不是人。
爷爷进房间不知道在捣鼓着什么,过了半响后,这才用海碗端了一碗水出来。
他一边用调羹搅拌着海碗里的东西,一边骂我道:“你小子怎么什么东西都敢往家里带?!”
我不满扁嘴。
“我怎么知道他是条蛟,见他可怜就带回来了咯。”
本来这件事情也不能怪我。
这蛟长得人模人样的,我怎么认的出来他是非我人类。
爷爷也懒得骂我了,上下打量着靠在沙发上的蛟龙。
“这条蛟可不简单,镇守在那条河里很久了。”
“而且蛟不比龙,蛟邪气,还吃人,如果他不是受了一百年的伤,你我爷孙两,搞不好都进他肚子了。”
听着爷爷的吐槽,原来这老头子早就知道了镇在郭老爷子家岛下的是条蛟!
“那你都知道郭老爷子家事情大,怎么还要接他家的单子?”
“那河里这么多的鬼,这要不是敖灵境也在,今天我可能就没命了!”
谁知我爷爷一听我这话,不但没有反思自己做的不对,反而是不要脸的埋怨我不懂事。
“这是敖爷给我们家带来的发财机会,这有钱不赚白不赚,不是王八蛋嘛!”
“那你自己怎么不去赚?”
我爷爷嘿嘿一笑。
“这不是爷爷没本事嘛!”
“这水里下的那些厉鬼,死得惨,怨气积攒了上百年,又吃了蛟的骨肉灵气炼的更凶,也只有敖爷的龙血,才能镇。”
爷爷说到这,我忽然想起敖灵境忽然割破了我和他的手指,把血滴在了老爷子家的地上的事情。
原来他是在用他的龙血的震慑岛下的尸鬼。
可是为啥还要滴上我的血?
在我想着这个问题的时候,我爷爷就要把他碗里的东西给躺在沙发上的男人嘴里喂进去。
我一看这碗里的东西是琥珀色的。
想起敌敌畏也是这个颜色。
虽然这男的是条蛟,但是也是我千辛万苦背回来的!
于是我赶紧拉住了我爷爷的手,问我爷爷道:“爷爷你不会也要给它也喝敌敌畏吧。”
毕竟我爷爷不靠谱,搞不好真会做这种事情!
“放屁,这是没燃过的香灰水,神仙才有资格受用的。”
我爷爷骂了我一句,继续把这水喂进男人的口中。
“爷爷打算救他,又怎么可能会害他。”
“不过他伤的太深了,能不能活,就看他的造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