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完张果给我坦白完的这些话,惊的半天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打生桩,我以前听我爷爷说过。
是古代一种秘传下来的建筑方术,也属于鲁班术。
就是在建桥,修大坝、或者是建造一些大型的工程时,用来人来祭祀,以求得工程顺利完成。
传说秦朝时期修筑的万里长城,也活埋了不少工人在长城下献祭打桩,孟姜女的丈夫就是被这种方式活埋。
可是现在都是二十一世纪了,怎么还有人用人来祭桥?
而且一下失踪了这么多人?就没引起相关部门的怀疑吗?!
几个跪在地上的工人见丑事曝光,性命攸关之际也不敢辩解,只会使劲的给我和殷墨磕头。
“两位大师救救我们吧,我们都是被刘丽云给怂恿的,我们不是真心想害人的,我们家里上有老下有小,求求你救救我们!”
“你们家上有老下有老,那被你们害死的那些无辜的人,她们就没有亲人父母吗?!”
我没好气的回了一句。
那些都是被骗来这工地找工作的无辜男女。
她们的家里,肯定也有需要赡养的父母、孩子,不然谁会不远千里的来到这里工作?
可惜钱没赚到,生前还要遭到这几个畜生的凌辱,最后又被灌进冰冷的水泥石灰之中,把性命赔了进去。
怪不得在桥下拿出罗盘来的时候,罗盘的指针会剧烈颤动。
这么多无辜的人受骗屈辱死去,谁又能甘心!
桥下的那些厉鬼让这么些个混蛋活命到现在,已经是格外开恩了!
怪不得殷墨都看到死人了,还这么不慌不忙,因为他们都该死。
在这几个畜生不断的对我们磕头认错的时候,窗外忽然有夜风呼呼刮起。
这夜风刮的诡异,如寒冬阴冷北风,呜呜作响。
并且这夜风之中,我隐隐约约的听到了一阵阵男人的怒骂,女人的哭泣,由远至近的向着我们飘了过来。
是它们来了!
派遣出去买东西的那些工人,都还没回来。
整个工地没有一个厌胜之物,没有一道黄符来抵御这些厉鬼。
那些厉鬼想要进工地要这几个人的性命,简直就像是入无人之境,比捏死蚂蚁还简单。
随后整个屋子里的人也听见了这可怕的风声里,有男人和女人的声音。
几个跪在地上的工人吓得浑身都在哆嗦。
“它们来了,它们来了!”
“它们来索我们的命来了!”
在这几个人惊恐的说着话时,我们屋子里的白炽灯也开始忽明忽暗的闪动了起来!
在屋里的灯暗下去的时候,我就看见有十几个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已经整整齐齐的站在了我们窗外。
正怒目盯着我们我们屋里看!
跪在地上的那几个工人认出来了屋外站着的那些就是被他们害死打生桩的人!
吓得鼻涕眼泪横流,向着我和殷墨脚边就爬了过来。
“两位大师,我们再也不敢了,求求你们救救我们吧!”
“你们要多少钱,我们都给你,我们都给你!”
“我们不死,我们不想死啊!”
我骂了句这个时候说不想死还有屁用?!
殷墨看着这些向我们求饶的人,眼神里也闪过一丝厌恶。
其实殷墨中午和我在桥下看事的时候,就已经表明了他的态度。
他不想救这几个人。
不然殷墨都能轻而易举的传唤河里的蚣蝮出来问话,又怎么可能不知道这岸边是什么东西作祟?
不然我们明明能有办法提前预防邪祟进来害人,殷墨却无动于衷,甚至都不和我商量该怎么对付这些恶鬼?
我猜殷墨可能就是想让这几个邪祟先把这几个杀人犯给处决了,等下半夜等那些邪祟仇报的差不多了,我们这才出手超度了那些个邪祟。
如果是我本人,我也支持殷墨的想法。
这些厉鬼冤有头债有主,找的都是害他们的那几个人索命,不伤及无辜。
这是法律管不到,人家自己努力在为自己报仇。
我可不想干涉。
可我是被请来看风水驱邪的风水师,我爷爷以前就跟我说过,各行各业各有各的规矩。
一个风水师最基本的职业操守,就是以人为本,以事主的要求为准。
就像是律师,明知道保的这个人十恶不赦,也要尽全力的为他辩护,不然,就不是一个合格的律师。
现在厉鬼已经全都堵在门外。
刘丽云已经死了,现在能说话的只有张果。
于是我问张果道:“是你们出钱找我们来办事的?你现在有什么打算?
张果看了几眼地上跪着的那几个工人。
那几个工人又向着张果爬了过去。
“张哥,我们好歹也是摸爬滚打多年的兄弟,以前落魄的时候,我们几个还同吃过一碗黄焖鸡米饭呢张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