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颋快速把零嘴放在堂屋里,之后紧紧地跟在萧寒江的身后,像只小尾巴一样。
萧寒江:……
“南宫颋,你洗漱没有?”
“…没有。”
萧寒江见到南宫颋一脸窘迫,一脸轻笑道。
“我给你烧了点热水,现在估计是变温了,温度应该刚刚好,你拿去洗漱一下吧。”
“阁主对我真好!”
南宫颋扔下手里的葱花,一脸欣喜地上前抱住还在洗菜拣菜的萧寒江。
“我身上脏,别老抱我。”
“阁主才不脏呢!”
“好了,少贫嘴,赶快去洗漱吧,洗漱完如果不想干活,就去马厩里把放在一边的几袋鞭炮拿回来。”
“阁主还买了鞭炮啊!”
南宫颋望着萧寒江的侧脸有些入迷,阳光反射在地面的光照在萧寒江的侧脸,有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嗯,怎么说,也算是给这里增添一丝过年的热闹吧。”
南宫颋看着这样的萧寒江,有些情不自禁地吻在萧寒江的侧脸上,突然意识到自己的行为,立马从萧寒江身上下来,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那到时候我陪阁主一起放鞭炮!我先去洗漱啦!”
萧寒江怎么会没有发现呢,在南宫颋亲他那一瞬间,他整个人可以说是愣住的,心里不断想着,这似乎已经不是大孩子对父亲该有的亲密。
萧寒江沉着心,脑子胡思乱想了许久。
他似乎没有询问过南宫颋对他到底抱着什么样的情感…
萧寒江把这问题先放在一边,拿起洗好的菜放在一边,准备把南宫颋刚洗好的米放到锅里面蒸熟。
左锅蒸饭,右锅烧菜,完美。
萧寒江忙活了一个中午,终于把饭菜都做好了,叫来站在门口不敢进来的南宫颋,把饭菜都端到堂屋去。
南宫颋小心翼翼地来到萧寒江面前,发现萧寒江没有过多的情绪波动,紧张不安的心终于可以喘口气,但同时又有点失落。
等两人都吃完午饭后,南宫颋自告奋勇地去刷碗,这下倒是萧寒江落个清闲。
这几天难得没有下雪,都是郎朗好天气,太阳毫不讳忌地露出他的光芒,让大地出现回暖的现象。
萧寒江来到早就没有多少叶子的大榕树下,坐在干净的石椅上,望着树下的被风轻轻吹起的秋千上。
视线转移到大榕树身上,树上刻满了孩童的涂鸦和身高丈量,旁边还写有锋利潇洒的字,最吸引人注意的是中间三个小人手牵着手的模样。
一男一女一孩童,脸上都刻上了笑容。
…
“中间是我,左边是爹,右边是娘,我们牵着手,就永远都分开不了!”
小寒江拉着男子和女子来到大榕树下,指着树上刚刻好的小人,高兴地对他们说。
…
萧寒江每年回来都会坐在大榕树下发呆,每次发呆都在回忆不同的往事。
可以说,这里每一处都有值得他回忆的地方,也是唯一值得回忆的地方。
就仿佛他和爹娘还生活在这,爹娘在屋头可能在做着饭菜、也有可能在写着春节对联,下一秒就能呼喊他的名字过来帮忙。
不知道是因为时间的流逝,还是因为他已经长大了,十年之前的记忆不断被吞噬掉,仅剩下难以忘怀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