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
一架飞机盘旋在南极某岛上空。
一个大型的黑色睡袋被人从飞机上用绳子放下来。
厚重的袋子随意的被抛在被冰雪长年覆盖的地表上,上白茫茫一片。
裹藏在黑色袋子里的穆祁祤从浑浑噩噩中醒来,只听见周围有什么嘈杂的鸟叫声。
他打开袋子一探头周围一片黑影压下。
一群企鹅尾着他不停的叫,大眼瞪小眼。
于此同时凌冽的寒风袭来,他瞬间控制不住的发抖。
他身上只穿了一件衬衫加马甲,连厚重的外套都没有,一群企鹅还在朝他探头,并且不停的往他边上挤。
穆祁祤皱眉揉了揉昏胀的脑袋,站起看来查看情况。
映入眼帘的是无尽的冰川,白雪,以及企鹅。
被眼前的景象给震撼到,他一时间忘记了寒冷。
还没等他消化,一股恶臭传来,穆祁祤下意识用冻得通红的手遮掩口鼻,视线向下望去。
一股又白又黄的东西落到他脚边。
他怔愣片刻,却见下一秒又有什么东西以抛物线的形式喷过来,溅到他裤角,刺鼻又辣眼。
他终于意识到那是企鹅的粪便,嫌弃的快速从袋子里走出来,却没想到周围的味道更是直击天灵盖。
粪便将白色的冰雪染的脏污不堪,简直就是一整个粪圈。
自小便是优越生活的他哪受得住这场面,躬着神情忍冻想要离那些又脏又臭的企鹅远一些。
刚走出去几米。
坚硬冷冽的冰雨突然砸在他脸上,寒风伴随,周围的视线瞬间被模糊,落在长睫上的水珠顷刻间凝结成冰霜。
风卷碎冰,乱雪迷眼,穆祁祤冻的全是僵硬,身体的热气在以极快的速度散去。
一直这样下去他肯定会死在这儿。
他看了一眼离他很近的企鹅群。
最后还是忍着臭走过去挤在企鹅群里,依靠着一群企鹅的身高帮他抵挡风雪。
狂风在他耳边呼啸,天地间卷起白毛一片。
穆祁祤坐在地上靠在一只成年企鹅身上,他的手上抱着一只毛茸茸的企鹅幼崽,胖乎乎圆滚滚的小白的脸黑珠子似的大眼睛一直盯着他看,还时不时的用自己的嘴叮他高挺的鼻梁。
穆祁祤紧闭着眸子已经没有太多的心思去管这些,吸进去的每一口气都冻得他肺疼,周身僵硬麻木。
风雪一遭接着一遭。
这种地方一般不会有人来,救援什么的根本不可能。
嘴唇冻的发紫,意识逐渐出现混乱。
渐渐的他觉得自己的身体变得热起来,这就是大脑在临死之前传达的错误信号。
很快他只觉得自己想睡觉。
耳边传来几声轻灵悦耳的女声。
“小宝……”
他无意识的嗫嚅,被冰雪覆盖的长睫颤了颤。
“穆祁祤?你怎么在这儿?”
脑子被冻僵,穆祁祤已经胡乱开口,“想你……”
……
近日重大新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