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星际之门归来,我休养了许久,为了执行我的计划,我还需要时间筹备。
父亲又代我处理了一些政务,我将自己的计划告诉了他。
“父亲,你同意了?”我询问着他。
“嗯,以儿,此事就莫要告知你母亲了,她一向担忧于你的安危。”
他的神色有些沉重,他叹了口气,我知晓他的忧虑。
“放心,父亲,我有分寸,更何况星官所测算过,此行并无什么危险。况且我并非依赖于卜算,自知其中风险。”
“以儿,你已经接任星际总统一职,我本不应当说太多,你已经成长为大人。”
过了这么多星际年,父亲的容貌却和之前没有太大变化。
“我希望你能保重自己。”
他应当知道了我透支星之力一事,即使我是迫于无奈而为之。
“抱歉,父亲,但如今却只有我能做到将身体中的星之力分散于多处了。”
我的力量,已经远远超过了星族之人的上限,这其中缘由我并没有全然知晓。
“或许与雾有关。”我说道。
“她的目标本便是你,所以更需要多加小心。”
父在我面前总是那样温和。
我也体谅父亲的忧虑。
“是,但父亲有所不知,她并不会伤害我。”
雾的话语又在我脑海中回响。
“亲爱的。”
她根本没有隐藏自己的情感。
眷恋、温柔又带着疯狂的情绪,糅合在她的嗓音中。
“父亲,你的力量仍然在衰弱,没有因为你将总统之位转于我而停止。
如果我不这样选择,那么事情将要无法挽回了。”
星际之门处,我虽暂且阻止了雾带走霍琳的身体,却仍然不够。
当年霍琳因受污染而失常。
星际王国北部有一部分浮岛,而保护罩不能完全覆盖,因此北部星虫的进攻使浮岛之上伤亡惨重。
与此同时,这污染能够借由空间联络无线网散播,导致空间站成为星虫攻击目标。
常宿与常司的母亲,便是在那日的事故中,杳无音讯。
我劝阻常司和于舞接任空间站事务,他们却执意要前去。
为了避免空间站的悲剧重演。我嘱咐常司他们将空间站的联络网替换为其他形式。
可惜,常司和于舞仍然因袭击而失踪,生死不知。
霍琳愧疚的是她的失控,尽管那并不能怪罪于她,雾究竟依靠什么力量我们不得而知,可她却能一次次重创我们。
告别父亲,我并没有呼唤磷白,准确地说,我已经好几日没有呼唤他了。
我瞒着他的事情,已经有许多了。
磷白作为我的星使,总是因为我而欠考虑自己,倘若让他知晓我如此过度消耗星之力,必然会耗损他的力量为我补给。
不知为何,明明我的感情匮乏,仍然没有恢复正常的迹象。
我却莫名不愿让磷白为我做到那种程度。
这种感受,并非是一直以来让我作为星族领袖那种类似“使命感”的信念。
“总统请进。”
门口身着铠甲的侍卫恭敬地说着,他们的铠甲在阳光下泛着银色的光芒。
我微微颔首。
我踏入了霍琳的居所,她安静地躺在房间的中心,好像睡着了一样,睡颜很恬静。
房间中很整洁,我却注意到一侧精致雕刻的白色立柜角落上的相框。
我走近它,站在离它不远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