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停止了动作,调整呼吸以恢复状态,然后记录我的情况。
看来,透支星之力,会让我陷入虚弱之中,即使到现在也没有完全恢复。
我心知此刻磷白应该已经知道了我的行动。
我打开通讯,通讯分明已经接通了,却十分安静。
片刻后,磷白开口道:“阿以,你还好吗?”
他没有质问我为什么要瞒着他去往母星。
“抱歉,我并非故意隐瞒。我一切都好,并无危险。”我垂眸回应道。
“白,你已经知道了吗?”
我虽只是询问他,但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阿以。”他忽然呼唤着我。
“我不会怪你,会在原地待命。”他的声音很温和。
“谢谢你。”
“阿以,这都是我甘愿做,也应当做的事情,我永远是你的星使。”
磷白的声音很郑重,我此刻却有些走神。
我竟也已经记不清自己是从何时隐隐约约出现了情感。
而这情感虽然极其淡,刚开始是浅淡的惊讶。
后来,便是对他人的在乎。
无论是将星之力分散以保护残魂,又或是不愿磷白担心而一次次瞒着他冒险。
分明他们已经没有生还可能,我这样的行为,只是让他们免于“彻底死去”。
即使仅余下一缕残魂,与死亡并无什么分别。
即使是被神明庇佑的星族,也并没有再生的能力。
即使以残魂再生,也将与本体截然不同,而是独立的个体。
而神亦是如此。
我早已不能用单纯的“使命”二字概括自己的行为。
毕竟我对身边之人的在意,并不能再佐证我仍然不具备丝毫感情一事。
常司是最早知晓此事之人。
在我接任总统之位之前,我曾与他商议。
“以,我认为你的猜测是正确的。”常司将收集的线索陈列出来。
“我们只需要按照计划进行你接任总统之位大典,佐证她是否是我们所猜测的目的。
但在此之前,几乎可以确定,她的目标是你。”
常司陈述着。
“以目前线索,雾的行动极有可能引起极为严重的后果。据记载,其带来的影响是毁灭性的,甚至不仅仅对于整个星族,而是更多。”
这些结论都是由启示录得来的,又综合了多方面资料,尽管只是推测,却是有诸多依据。
“常司,你一贯是最严谨的,得出结论的佐证往往极为有力。此结果经你我二人商议了多次,是否已经定论?”
常司默然。我知晓他不能确定结论。
“我的情感也与雾的行为相关,常司,我如今并非如同之前一般。”我说道。
常司说道:“若是如此,或许能间接反映巫者的行动。”
而计划没有落空,雾的行为印证了这一猜测,她根本不在意被我们知晓她的目的。
就像我目前在星际畅通无阻一般,雾仿佛在用这片如同被打扫过一般的航道告诉我,她在等候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