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这里已经不是从前的世界,但我和磷白在此处建立了上界,而上界的尊者皆是由我与磷白一手提拔而来。
常司一直钻研时空裂隙,倒是无什么时间参与我与磷白处理之事。
尊者中,慕阳的容貌曾让我十分在意,她的模样与霍琳太过相似,但她们除此之外却毫无关系。
为何会出现如此巧合呢?我难以窥探到其中缘由。
“磷白,有时候我总会从他们身上找到一些过往伙伴的影子,仿佛他们不曾离开过一般。
我偶尔会想起星际王国的一切,但他们分明已经不会再活一次了。”
大殿中,尊者散去而又一次仅剩下我与磷白两人,我如往常一般与他谈论着。
“近日我又一次发现了核之碎片的踪迹,我已经尽量阻止它凝做人形,但它渗透出的污染仍然不免影响这个世界。
白,倘若我为与它作战再次陷入危险,你能够理解我吗?”
我看着磷白,心中有些哀伤,却并未表现出来,而是平淡冷静地问道。
磷白抿唇,我感到他牵着我的手加大了力度。
“以,你既已决定,我自当追随于你。”
追随我,然后一同死于与核的对抗中吗?
我为何总是竭尽全力对抗污染呢?这仿佛已经成为了我的本能一般。
自我情感逐渐恢复以来,那些散落的污染终于超出了上界的控制,即使为了对抗它,耗费了我与磷白那样多的心血。
我终于明白,多年前星族预言应当是无法改变的。
世界毁灭后余下我们三人,并不代表我们能够死里逃生。
我们来到这个新世界,却不能因此逃脱死亡的宿命。
尽管早已做好放弃生命的准备,我却不能接受新世界再次毁灭,如同星际王国一般,那会令我内疚万分。
“磷白,我之前总是没有体会过情感究竟是什么,可我还来不及欣喜,污染便已经缠绕我所在意的一切。”
我望着殿外,露出了怅惘的神情。
“与你共建这上界,分明是全然不同的布局,我却仿佛看见我们在重建我们的家园。
慕阳的容貌恰似霍琳,性格也那样直率,有时甚至会让我分辨不清她们的区别了。”
琳她经历过的痛苦,我想甚至已经超过了常宿和于舞,但她只能在痛苦中结束生命,只余下躯壳。
可她一直是那样骄傲又优秀的人,如何能容忍被操纵与控制呢?
“阿以,别难过,已经过去了。”磷白轻轻叹息着。
是啊,已经过去了,所有人的离去仿佛是前世的事情,不仅仅是霍琳,还有爱我的父母与我的战友,甚至还有可恨又可悲的雾和琼。
“我知道,白。我只是最近总会想起过往的事情,或许是没什么回忆的机会了吧。”
星族的战士从不畏惧死亡,可即使事到如今,我也不能任由污染再次摧毁我与磷白的心血。
我已经把上界当做了星族的延伸,这是我对所谓命运与预言的反抗。
即使夺去我的生命,我也不会因此而屈服,我会制止污染,无论付出怎样的代价。
大概曾经的阿米琳娜,也抱着和我相似的这份心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