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迅风为我坐骑,正如其名,穿梭于沙场如同疾风,而为我剑更添威力。
“王,于泽率剩余部队突围逃散,由李勤率飞鹰右翼追击,未撤离者已由我方控制。”骑兵长向我汇报。
“你且安排士兵协助医师救治伤员,刘统领随我去敌军营帐。”
营帐中果然又只剩余老弱妇孺及残兵败将,抽泣声此起彼伏。
仍有俘虏由我方士兵压下,但自痕迹可见于泽等人撤离速度极快,许是早有准备。
“莫要杀我……”侍女尖叫而花容失色。
我蹙眉,士兵已压下那企图逃窜之人。
“为何逃窜?”骑兵长询问,那女子却发钗凌乱,语不成句,已是被吓破了胆。
此刻次白乘马而来道:“王,属下已检视四周,均无异常。”
“嗯,辛苦次卫尉,刘统领,还请先安置俘虏,依照惯例,无我令不可用刑。”
“是。”我并未下马,若是顺利,片刻李勤当能返此地,从营中来看,应是追不上逃兵。
“刘统领,由你在此安置营帐,我与次卫尉稍后便来。”我说道。
“是,请王放心。”前几战役皆由他负责,我心中自然放心。
“次白,现在何时?”
“回王,已是未时。”次白回答道。
“驾。”我策马向西侧去,次白紧随于后。
果然只片刻,便见李勤率右翼骑兵归还。
“王,臣未能拦下于泽等人。”李勤道。
“不必操之过急,于泽此次逃窜过快,我已派下属查探缘由,先回营帐。”
“是。”
将坐骑安置又喂食草料,回了营帐,条件已不如先前总营,酒食由容器盛放,但菜类仅有干粮,更无水果甜品。
军中与宫殿不同,行军以来,每当战事大捷则饮酒,已成习惯。
我斟酒而饮下,酒入喉而灼烧内里。
“陛下,此次亲自上前线是否过于冒险,西国虽败局已定但表现不若当年那般急忙求和,只怕有诈。”次白道。
在此之前,我虽统领全军,而作战主要由成将军及王统领等人负责,而后营相比这前线物资丰富,而便于安置众人。
但以计划,分明今日已讨伐至西国长河,就连总领于泽都已溃败逃窜,却仍不见东国投降,实在蹊跷。
即使如此顺利,仍不可掉以轻心。
敌军之压轴杀器究竟为何?如今西国联合北国进攻,已是全然溃败之势,今日之胜已收回东国之领土,再往西,则西国国土不保。
若是自此关口进入,则是通往西国首都,此最后一关不能守,则举国为俘虏。
“次白,既然不仅你如此觉得,那便证明我此步落棋已成。敌军迟迟不求和,许是有利器在身。”
而要破此局,则须用东国之利器。
“据探兵消息,在西国人眼中我已是青面獠牙之杀器,三岁小儿闻名便会啼哭不止,是金刚不坏之身。”我道。
“王,东国先王与先王后得知王之英绩,欣慰不已。
王自上任便惩恶扬善,革除不利国者,而东国百姓皆称王有大仁之心。
王治国有方,心系百姓而骁勇善战,公正不阿,广受百姓爱戴,西国此传闻不实。”
我道:“人只会信自己愿信之事,虚名不过为浮云,但事实不能篡改。
我非传闻中那般勇猛而无私,亦并非奸诈狠毒。身为凡人,我之过,乃人之常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