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流渊不明所以，他直起身子，目光直视着裴澈，将自己的疑惑托出：“所以让我激怒九妹也是太子和上官将军的主意？”

上官翼和裴澈都点了点头，裴澈淡淡道：“孤和上官翼，都有一桩生意想跟五殿下谈。”

生意？

南流渊不解，他要什么没什么，他自嘲一笑：“太子殿下，可我没什么值得给你的东西..…..”

一旁的上官翼认真的打量他，南流渊处事不惊，在聚香楼就已经猜到了有人跟踪他，看来并不是一无是处。

半晌后，上官翼沉声道：“殿下可愿争一争那高位？”

闻言，南流渊震惊，他将视线落在上官翼身上，见他面色严肃，他反问道：“上官将军是要让我去争那太子之位？是要让我谋反？”

“自古胜者为王，殿下不如好好想想。”

忽然，南流渊笑了，他直言：“不必，若是踏着万千尸骨，这储君即使坐上了，又有何意？”

夺嫡之路可没那么容易，会死很多人的，况且他还是一个一无所有的皇子，何必拉着那么多人陪葬呢。

这一点，南流渊深知。

上官翼和裴澈都没想到他是这番言论，这西渊的皇子个个都想坐上那个位子，可唯独他，却担心他是踏着别人的尸骨上位。

如此宽厚仁德之人，又怎会不是一位好储君呢？

上官翼朝他走近一步，目光沉沉，他道：“殿下说的话不无道理，可我们并不是要玉石俱焚才能夺得高位，如今在西渊王的心中，可还没有拿定主意，谁才能担得上那个位置。”

“换句话来说，若是殿下变了，变得与众不同，陛下自是能瞧得见的。”

“并非谋反才能夺嫡。”

西渊王并不是一个昏君，相反，他是一个明君，就是因为他是一代明君，他才拿不定主意，谁适合做这西渊的太子。

亦或是，儿子太多了，选择困难。

南流渊听了他的话，也沉思，他从未想过夺太子之位，可如今上官翼的说法，倒是让他认真想了想。

西渊的皇宫，所有人都可以将他踩在脚下，他的命运好似从一出生就已经被人主宰，仅仅因为出身不好，他就会被人认为比其他人差？

或许，他该为自己，该为整个西渊想一想了，若是他当储君，他势必要让西渊国泰民安，百姓安居乐业。

良久，他神色认真，朝上官翼拱手：“承蒙上官将军看重，只是我有个疑问，皇子七人，为何那人是我？”

最不应该的人是他。

西渊最不缺皇子，那些皇子也都有文韬武略，他不理解拥有玄甲军的上官翼却选择了他。

上官翼笑了笑：“微臣，信九公主。”

一句话，让南流渊明白了，是他的九妹选择了他，所以上官翼也选择了他。

这时，一直沉默的裴澈也岔话，“五殿下如今要做的便是一步步筹谋，届时北厉的兵也会帮助殿下。”

闻言，南流渊拱手郑重承诺，“多谢太子殿下和上官将军信任，今日南流渊在此立誓，若真能登上西渊的王位，他日西渊与北厉就是最好的盟友，永无战争，我也会尽我所能，让西渊的百姓安居乐业。”

从此刻，南流渊有了他的梦想，不管成也好，败也罢，他都会用尽他所有的力气。

上官翼将他扶起来，“殿下，不管成败，上官翼定不负君。”

闻言，南流渊心照不宣露出笑意，如今，他有了西渊人人都想得到的助力，他就有了开始的资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