炙烤火鹅化为滴血的骷髅,褐羊舌化作扭曲的触手。
“怎么了?”
“没啥,来尝尝,我推荐这个褐羊舌。”
唐恩揉了揉眼睛,眼前的一切又恢复正常。
看着唐恩叉起切成条的褐羊舌,蒂凡妮再也忍不住动了叉子。
“嗯,真不错。”
唐恩惊讶地看着她:“这些天你是吃什么?”
“一周的糊饭和干粉,中间离开了一次,后来带了足够的干粮回来。”
“厉害。”
蒂凡妮白了眼他,忍不住低声问:“你就不想知道那个赛门来这干嘛?”
“总会知道的。”
“你真是个侦探?”
“怎么说?”
“我没见过这么没有好奇心的侦探。”
唐恩咧嘴一笑,眼前再次闪过一帧恐怖血腥的场景,周围的顾客成了惨白色的僵尸。
“有时候无知是种保护,先吃饭。”
正当两人吃饭时,酒馆门口忽然传来声响,不一会三个壮汉走了进来,直扑刚刚赛门打牌的桌子。
“德威特?”
打牌的三人中个体最大的一人慌忙站起。
“老大?”
壮汉中领头的一人低头看了眼另外两人,愤怒地揪着德威特的头发,抓到了面前。
“我让你做什么?”
“收……收账。”
“你在做什么?”
德威特浑身颤栗:“老大,不……不是我,是他们用了巫术,我……我忽然就想打……”
嘭,德威特的脑袋狠狠撞在牌桌上,留下了一滩血。
“两位,你们说说看,还欠我多少盖索?”
打牌的另外两人互相看了眼,其中一人声音颤栗地回应:“犬牙,我……我们这的盖索都归你,绝对够了。”
犬牙的两名手下立马拿起牌桌上的盖索清点,而后一人对着他耳语了一会。
“不错,利息呢?”
“什么?”
一把改装过的零式火铳拍在桌上,犬牙恶狠狠地看着两人。
“利息。”
两人互相看了眼,问:“我们还要还多少?”
犬牙咧嘴一笑,露出尖锐的牙齿。
“一万盖索。”
扑腾,一人直接滑倒在地,另一个人则忿忿地开口:“犬牙,你怎么不杀了我?”
犬牙拿起零式火铳,枪口顶着开口的那人。
“命还是钱?”
唐恩扫了眼周围的人,几乎所有人都漠视了这一幕。
蒂凡妮亦是示意唐恩不要多管闲事,这不是他们的目的。
但唐恩起身了,手搭在了犬牙的肩膀上。
“兄弟,交个朋友?”
“你是谁?”
唐恩取出证件:“市警局顾问侦探。”
“市警局?”
犬牙不屑地晃了下枪口。
“这儿他们管不着,你可以去找镇里的巡夜人,不过我看你是没命见到他们了。”
蒂凡妮这时站了起来,手按在了腰间枪套上。
唐恩低声说道:“这位先生恐怕不想知道偷情的事被丈人知道吧?”
犬牙脸色一变:“你怎么知道?”
而后目光狠狠地看向左右,见无人有异常反应,犬牙方才平复了下来。
“你唬我?”
“脖颈处有浅痕,衣服上的气味是女子常用的一种香熏,指缝里有粉屑。”
“你怎知我不是从家里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