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黑爪战帮的掠主,普雷斯科特独自享用着一间包厢。
按照战帮的规矩,他的左右手此刻陪同在身边。
“左手”阿尔杰农问:“掠主,这次的主人你清楚是谁吗?”
普雷斯科特一口喝着酒,一手拿着肉,从二楼居高临下地欣赏着舞池的舞姿。
“不晓得,他们给钱就行。”
“右手”克拉伦斯亦是大咧咧地说:“管他呢,估计是看我们上一单活干得干净利索,这城里又有人想找我们。这地方的人不都这样,自己不敢做事,胆子怂得很。”
“左手”阿尔杰农抿了口酒水,“我觉得不对劲,这地方像是个口袋。”
“右手”克拉伦斯驳斥:“阿尔杰农,我看你就是平时心眼想太多。在这谁敢动我们?战团的大炮就在城外立着呢,这里有钱人多,他们舍不得拼命。”
阿尔杰农还要说些什么,普雷斯科特做出了最后的决断。
“让一连队的崽子们收着点喝,我们等正主上场了再看情况。”
“右手”克拉伦斯起身离去,他负责这类事务。
喝酒砸瓶子的声音陆陆续续地响起,兴头起来的北地蛮子们钻进舞池跳着北地战舞,躲闪不及的舞女们和粗鲁的蛮子撞个满怀。
这时,二楼包厢里。
唐恩推开了房门,在战帮三位首领的警惕目光中坐在了对面。
“自我介绍下,唐恩,特情厅昆尼尔分部首席。”
啪,酒瓶砸地破碎的声音响起。
克拉伦斯拔出随身的骨柄斧,斧刃直指唐恩,其余两人亦是把手按在腰间。
阿尔杰农问:“寻仇还是求和?”
唐恩取出随身酒袋,倒满两个酒杯。
“我来角斗。”
克拉伦斯眼里有疑惑有诧异,目光扫了眼坐着的战帮掠主。
普雷斯科特拿起酒杯,这代表应下了角斗邀请。
“怎么比?推牛?掷斧?还是肚量?”
阿尔杰农和克拉伦斯脸上都是围观的兴奋,他们可不觉得一个外地人能胜得过北地的掠主。
唐恩看着他,神情坚定地说:“都来。”
克拉伦斯迫不及待地跑到包厢外,取下腰间的号角吹着急促的声音。
“臭崽子们,都把场地让开。有外地人要和掠主进行大角斗,酒肉都给我准备好。”
一楼舞池安静了片刻,随即发出巨大的轰鸣。
在一众北地战士和舞厅人员的关注下,唐恩和普雷斯科特站在了舞池中间。
两人都脱去了上半身衣物,普雷斯科特的伤疤遍布与唐恩的干净白皙形成鲜明对比,围观的北地战士发出哄笑声。
阿尔杰农用骨柄斧在地上划了个仅够两人站立的圈,地板刺耳的声响令奥古斯汀不忍直视。
“出圈者输,不能技艺,不能领域。”
唐恩看着阿尔杰农的眼睛,点了点头。
两人手掌相抵,普雷斯科特在入圈站立的一刻猛地发力,试图推出面前的新手。
可唐恩的双脚如同扎根了一般,抵住了普雷斯科特经验老道的一击,两人僵持不下。
围观的北地战士渐渐没了起哄的心思,随着唐恩和普雷斯科特均是脸色涨红肌肉颤抖,一众人开始在场边下注,竟有小半人押了唐恩。
舞厅的员工一大半偷偷加入了下注,奥古斯汀也加入其中,员工们赌战帮掠主赢得也不少。